还一直亮灯的三楼顿感不妙:“正钧,你呆在这里继续盯着,我上去看看情况。”

……

谢云衿再回法医实验室时,里面只剩了江暄一个。

水池旁,水龙头开着,江暄正在冲洗尸检所需的各种器材。

他没有回头,注意力仍然在器材上,却不看便知道来人是谁,开口道:“东西原地放好就行。”

谢云衿将防毒面具放下,目光在解剖台上落了下,死者已经被缝合完毕:“结束了?”

“结束了。”

“他们呢?”

“时间太晚,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我自己善后。”江暄说着语气顿顿,“顺便等你过来问我结果。”

来意被看穿,谢云衿怔了下,清清嗓子,顺坡下驴问道:“所以呢,结果怎么样?”

“谢组稍等,我清洗完这些器材再和你说。”

谢云衿回了个“好”字,站立一旁看着江暄用酒精给这些刀具消毒,消毒完的刀具一一整齐放置到旁边的干净铁盘中。

突然,他手没稳,一柄尖刀掉落在地滑到谢云衿脚边。

谢云衿下意识蹲下去捡刀,却没注意,手指触碰到了刀尖,疼得轻嘶一声,手指尖已经涌出了米粒大小大的鲜血。

江暄的白皙面容上显出慌乱神色,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额上青筋盘虬,动作很粗暴,不分青红皂白地猛地拉过谢云衿的手,另一只手又拿了瓶酒精往她刚刚出血的手指上倒。

谢云衿不明所以,也确实被他弄疼了想要挣脱,却没想到江暄死死攫取住她的手腕,谢云衿竟然没有挣脱开。

她质问:“你疯了?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