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赵语的表情意味深长:“那可说不好哦。”
谢云衿耸肩笑笑, 迅速转移话题:“这案子,你怎么想?”
赵语轻呵一声,立马看穿:“别想转移话题,五分钟后我再回答你关于我的看法, 但现在,你是不是该老实交代一下, 你早上和江法医……”
“吃早餐时遇上了, 正好何队打电话过来说有了案子,就开他的车一起过来了, 这个解释够清晰明了吗?”
“这么巧?”
“就这么巧。”
赵语转过头, 脑后马尾被甩得轻纵,“我不信,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谢云衿轻咳一声:“我俩能有什么关系?普通同事关系。”
“真没有特殊关系?”
“真没有特殊关系。”谢云衿有些心虚地问,“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和他有关系?”
赵语看着她:“我又不蠢, 你俩每次说话要么针锋相对, 要么暗潮涌动,我好歹也在外勤组呆了快三年, 察言观色这方面也学到些本事,你不会认为我们都看不出来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谢组长, 这道理还是你教我的,我们旁观者,对你们俩的一举一动, 看得可清楚了。”
谢云衿秀气的眉轻皱一下, 低声嘀咕了句:“有那么明显吗?”
赵语什么都没听清, 凑近来:“你说什么?”
谢云衿摸摸鼻子:“没说什么。”
赵语还想问,结果谢云衿又开口:“五分钟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该聊聊案子了。”
“行!”赵语轻笑一声,“先放你一马,聊案子。”
一涉及到案子,她轻松的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报案人有问题。”
谢云衿点点头 :“你也看出来了。”
“那简直不要太明显了,撒谎几次,七人集体离开的缘由,他肯定知情。”
“这七名工人昨晚突然集体离开,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赵语润了润嗓子:“现场那堆碎石,明显有被挖掘过的痕迹,并且痕迹很新,我觉得,这皮箱要么是那七名工人挖出来的,要么是他们七个打算将原本埋在这里的皮箱转移,前者没法解释为什么挖出尸体不报警,所以我更偏向于后者,死者的死肯定与他们七个有关,他们昨晚不是施工,而是打算转移尸体,”她说着抬了抬下巴,“这边不是正在施工吗?疗养中心修起来,皮箱在碎石堆里迟早被发现,但如果挖出来埋进地里,尸体应该很难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讲到这里,又出了新的疑点,那就是为什么没转移,反倒堂而皇之摆放在碎石堆旁,赵语想了很久,提出猜测:“我怀疑内讧了。”
话音刚落,满手满裤腿都沾满湿泥的黄缘走过来好奇询问:“你俩在说啥,什么内讧了,都不给我分享分享?”
“我们在说刚刚那七名工人。”
“哦”黄缘边脱满是泥的手套边应声。
谢云衿语调淡淡问她:“黄缘,现场痕迹怎么样?”
黄缘站在路边刮弄鞋底,轻微喘气:“不乐观。 ”
“雨后着实恼人啊,我们靠近现场都尽量小心了,但工人这几日施工已经将整个地面踩得泥泞不堪,鞋印完全失去了取证价值,除了装尸体的行李箱,现场对案件有用的痕迹是一个没找到。”
谢云衿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装尸皮箱呢?”
“箱子我仔细检查了下,普通工厂货,线下商店和网络平台都很常见,没法将箱子品牌作为突破口,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在皮箱底部两侧以及中间部位都提取到了指纹,具体的给我检测完再告诉你。”
谢云衿听完稍微松了口气:“行,不是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