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侯舜大口喘着气。
“你真的没有杀人?”
“说过好多遍了,没有杀人,我连她家门都没进去过……”
“案发现场出现你的指纹,死者□□T留你的T液,你到这个点还想着撒谎?”
几个回合下去,侯舜的心理防线已然溃不成军,他声音掺杂哭腔:“我真的……真的没有杀人……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背上这个杀人罪名的,我想不通……”
短暂的时间过后,侯舜眼前恢复清明,只不过眼眶却红肿依旧。
谢云衿面无表情继续说道:“既然你说自己没杀人,那么你将蒋舒曼回家之后,你的行动轨迹完整交代一遍。”
他身体有些轻颤,咬着牙哽咽说着:“那天……那天,我看见她回家又……又在窗前跳舞,就就开始偷看她,拿那个望远镜,不过她没几分钟就不跳了,我不过瘾,就偷偷去了她家门口……”
蒋丛瞪大眼:“你在案发前去过蒋舒曼门口?”
侯舜连连摆手:“我没有进去,也没有杀她,我就是那地方不得劲,在她门口用她的鞋子来了一发……真的只是对着鞋子来的,我刚刚说谎就是怕你们误会……”
“之后呢?”
“然后我就回家去了。”他说完小心翼翼瞥了眼蒋丛和谢云衿,神色艰难,“警官,警官,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吗?我真的没杀人……”
谢云衿目光敛起,身体往前倾移,她脸上神情讳莫如深:“你要听我说实话?”
“嗯嗯。”
谢云衿一字一顿:“我不太相信。”
她目光锐利,如一柄利刃,将侯舜用以蔽体的衣物划开后直指他的心脏。
“你先是装疯卖傻逃避审讯,刚刚又谎话连篇说我们误会,你让我怎么信你?我又怎么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
“对了侯舜,我得好好给你普普法,但凡命案,重研究调查,不轻信口供,只要证据真实确凿,就算你死不认罪依然能定了你的罪,但如果你选择坦白从宽,法律会酌情考虑减轻罪罚,你要说实话吗?”
谢云衿的话音落,侯舜眼里希冀的渴望的光慢慢黯淡下去,身体像膨胀紧绷的气球突然被放了气,他无力的耷拉着,眼神里满是绝望。
“警官,你让我说什么实话啊,我刚刚给你讲的都是实话啊,我是到过她家门前,但除了那些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杀人,你让我怎么认罪啊……”
谢云衿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眼神里透着狡黠,她冷眼旁观侯舜绝望地痛哭摔打,并未继续问下去,而是扭头对蒋丛说:“审讯就到这里。”
谢云衿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强压式审讯结束,两人出了门,蒋丛摇摇头,和谢云衿吐槽道:“谢组,不得不说,这些杀人犯还真会演,刚刚侯舜那声泪俱下的模样,我都要信他是真的没杀人了。”
刚说完,谢云衿冷沉声音响起:“我倒越来越认为他说的是真话了。”
蒋丛怔住:“谢组,你刚刚不是还说不相信吗?”
谢云衿轻瞥一眼:“诈他的。”
蒋丛彻底蒙圈。
谢云衿随后给方审去了电话。
临近晚上十点,方审出了某家宠物医院的门,他插着腰:“云衿,今天临江市一半的狗舍宠物店宠物医院我都跑了,没什么进展啊。”
谢云衿嗯了一声:“行,明天我和你一起跑另外一半。”
挂断电话,她走到窗前,远眺不远处的大江,黑夜下,暗潮涌动。
现场出现的那只狗依旧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但另一边,案件又迎来新的转机。
蒋舒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