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假设侯舜真的被陷害,你能查出端倪吗?”

江暄太阳穴跳跳:“你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啊?”

谢云衿双眼湛亮,故意激他:“江法医不会连这个都解答不了吧?”

江暄思考了好几分钟,最终轻笑一声:“我检查不出,但也不会有人能检查得出,如果使用工具进行xq动作,中途注入新鲜T液,这个怎么界定?没法界定,尸检归根结底检的是死者最后的身体反应,没有其他辅助性证据,谁能知道过程究竟是什么?”

讲了一大堆,他口干舌燥,声音也有些喑哑。

谢云衿沉默良久,最后受教地点头:“我明白了。”

说完,她嘴角勾起弧度,冷不防将手中的矿泉水往江暄的方向投掷过去。

江暄眼疾手快,稳稳接住这冲脸击来的物体,语气带着调笑:“怎么,利用完我就偷袭,卸磨杀驴啊?”

转身准备离开的谢云衿稍微回头,轻哼着:“你还挺聪明,我要去提审侯舜,先走一步了。”

江暄眸眼里透着笑意,扬了扬手上的矿泉水:“谢组刚买的水也不要了?”

“嗯,没心思喝了,”她脚步不停,“这个垃圾,就麻烦江法医帮我处理一下吧。”

江暄抿起薄唇,看看手上这瓶矿泉水,又看了下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嗤了一声,脸上的笑意更深。

从休息室出来,谢云衿正巧遇上蒋丛,他手里端着一碗泡面,刚倒热水准备去休息室垫个肚子。

“将侯舜提出来,你和我一起去审他。”

蒋丛念念不舍嗅了嗅泡面盒蒸腾热气里掺杂的面香味,然后将之放到窗台上,连忙跟在谢云衿身后:“谢组,突然审他是有什么新线索了吗?”

“没有。”

蒋丛长长地“哦”了一声,还是服从命令马不停蹄将侯舜提了出来。

他刚睡醒,此时双眼惺忪着,乌青眼袋在眼眶下垂着,看起来困顿极了。

谢云衿沉默不语,抬腿走到审讯室里侧,手指摁下开光,强光大灯倏地照射向侯舜,猝不及防的强烈光线刺激让他瞬间精神的同时也本能地拿手挡在眼前。

他不停眨着双眼,被刺激得涌动眼泪,同时嘴里也喊着:“灯小点,小点,太刺眼了。”

谢云衿置若罔闻,丝毫没有在意侯舜的请求。

在他最手足无措,大脑无法思考的时刻问问题。

“案发当天,9月17号,你见过蒋舒曼吗?”

“我……我……”

“你见没见过蒋舒曼?”

“见……见过!”

“9月17号,你有没有对一名女子实施过qj行为?”

“没有!”

“9月17日,你有没有杀人?”

侯舜不停地擦着眼泪:“没q奸,没杀人,我没做过!什么都没做过!”

“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蒋舒曼的?”

“窗口,窗口见到的,我看到她回家。”

“还看到什么?”

“她那天穿得很辣。”

“还有呢,有什么变化没有?”

“有,有变化,她染了头发,还剪短了,烫过了。”

缓了好几分钟,侯舜终于稍微适应了强光时,谢云衿又突然关掉了这盏大功率的审讯强光灯。

侯舜眼前顿时黑晕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谢云衿铿锵冷肃的声音响彻耳边。

而谢云衿,则能清楚地观察到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又突然放缓了语调:“之后呢,她回家之后呢?你有偷窥过她吗?”

侯舜哆嗦着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