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激烈,响声沉闷。

不远处有两个人,都并排站着,目光默契地锁定在谢云衿身上。

一个是罗宇超,另一个则是江暄。

罗宇超忍不住啧啧两声,将手肘靠在江暄肩膀上:“江法医,你说我们谢组长怎么这么能打啊,这都快半小时了吧,愣是不带歇的。”

江暄收起了散漫,身体伫得笔直,他沉吟了片刻,撂下几个轻飘飘的字。

“她有心事。”

“江法医,这你都知道啊。”罗宇超笑嘻嘻转过头调侃他,“早上我就感觉你对我们谢组怪怪的,不会一见钟情了吧?”

江暄没有回答。

罗宇超心情激动,忍不住和江暄分享几个小时前得到的一手八卦:“诶,江法医,跟你讲件事。”

“我没兴趣。”

“我们谢组的!”

听是她的,江暄敛去眸中失神:“什么?”

“我们谢组十八岁被男人伤害过,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现在对男人不感兴趣,你要是想追她,估计得多下点功夫……”

话刚讲完,身后有人叫他:“阿超?”

罗宇超赶紧回头招手:“诶,这儿呢,找我干啥?”

“干啥干啥,开会!找你半天了,张晓峰的审讯工作已经结束了,心理辅导师和他的监护人都过来了,你可赶紧的。”

罗宇超拍拍江暄的肩膀:“江法医,消息我给你透到这儿了,还得开会,我先撤一步了。”

他说完就小跑溜走了,留下江暄还站在原地,而这边,谢云衿终于感觉到了疲累,蓄满力气的拳头给了沙袋狠厉一击,汗水挥落,迅速决绝。

沙袋还在大幅度左右晃荡着,约摸好几分钟才彻底停摆。

谢云衿脸颊通红,浑身都被热汗浸透了,许是刚才放肆太过耗尽了力气,她手脚都酸痛得很。

谢云衿走到旁边的长凳上坐下来,手肘大剌剌撑在膝盖上,头低着,汗水就这样一滴滴顺着她流畅的下颌线淌下来。

突然,有个阴影落下,紧接着,眼前被人递来一块干净的白毛巾。

谢云衿累得很,压根没力气抬头,只稍稍抬了下眼,看清了这只拿着白毛巾的手。

是双修长劲瘦,指骨分明的男人手。

她不记得刑侦支队里有男人的手长成这样。

谢云衿秀眉一拧,终于昂起头来。

江暄眼底藏晦暗,声音却透出戏谑:“谢组长,擦擦汗吧。”

谢云矜喉头微哽,犹豫片刻,索性心一横接了过来胡乱往脸上脖子抹一抹,反正她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江暄盯着她擦汗的动作眉目阴沉,眼前身影逐渐与七年前那个重叠。他轻咳一声拉回思绪:“谢组长,介意我坐你旁边吗?”

谢云衿把毛巾往旁边一扔。

“介意”

“谢谢。”

两人同时出声,等说完,江暄已经在她左边的位置上坐下了,还精准无误地结接过了那条白毛巾。

谢云衿气不打一处来,侧着身体质问他:“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说介意,听不懂人话?”

江暄懒洋洋地笑了,故意凑近到她耳边呼出热气,“你的话我自然听得懂”他停顿片刻又接着道,“但我不想听,我就想坐谢组长旁边。”

热气搅得耳廓发痒,谢云衿眼皮一跳,连忙往旁边挪了三米远。

怎么回事?

她记得以前的江暄克制守礼,连亲嘴都能脸红半天,有次黑灯瞎火的她使坏扒他衣服扬言要睡了他,江暄大惊失色一副惨遭侵犯的模样,第二天还一千字小论文洋洋洒洒给谢云衿论述高中生尤其是女生发生性关系将可能面临的严重后果,差点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