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衿听完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年龄、性别、埋尸的地址、死亡的时间，都对上了失踪数年的钟小智，但究竟是不是钟小智，还需要更加有力的证明。

江暄抬眼：“我会将这具尸骨与宋翎的遗骸做个亲缘关系鉴定，看她到底是不是钟小智。”

“鉴定结果大概需要多久？”

“10个小时以上。”

……

上午十点，日光无力，气温寒冷，冰窖一样的讯问室里，陈兰心双目无神地坐下来。

她将手放在审讯椅上的挡板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保养极佳的手掌十指交合。

谢云衿的视线将她从上至下扫了番，问出一句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话：“陈院长，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陈兰心手指动动，眼也懒得抬，当然，也并没有回答谢云衿的问题。

“看陈院长的神态，想必休息得并不是很好。”

陈兰心润了润干枯起皮的唇，还是不说话。

一旁的秦海明轻咳一声，故意用随意的语气刺激她：“休息不好也很正常，毕竟我们昨天在福利院后山挖出了那种东西，陈院长怎么可能休息得好？”

陈兰心绝望地闭了下浑浊无光的双眼，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

谢云衿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看向陈兰心：“毕竟，是鲜活的人命啊。”

秦海明的语气颇为阴阳怪气“陈院长，还在坚持什么呢，你苦守这么多年的秘密保不住喽。”

“瞒得再好又能怎样，终究有撕破的那一天。”

“右边那栋楼到底发生过什么？那张手术台，为什么曾经会覆满鲜血，午夜梦回，你真的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