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险过来求我,我也不会帮你。”
“我回去便谢他。”
“也不用那么久,他就在殿外等着,待会儿你吃点东西跟在三郎后头,坐他的马车回国子监。”崔慕珠道,“燕王殿下的车无人搜查,放心就好。”
“谢谢娘娘。”
梅梧怕她再晕倒,遂扶着她走到膳桌前,在贵妃对面落座。
梅香来添箸筷,忽然惊讶道:“娘娘今日也穿的月白裙子,跟李娘子是一个色,这般看来,李娘子长得跟娘娘好像,竟比孙娘子还像。”
崔慕珠心笑:刘瑞君便是照着她的模样找的,怎么可能不像。
但面上仍是如常,给李幼白夹了箸醋溜笋丝,“多吃点,回去先别急着上课,好好休息两日,昨夜你中的秘药,虽说不致命,但对你身子仍有损伤,需得多睡多喝水,早些将那糟乱玩意儿排出来。”
“是。”李幼白耳根发烫,她知道那是什么药,但毕竟尚未经历男/女之事,乍一听了,难免羞涩。
“明旭帮你跟先生告了假,只说是风寒。他这孩子,长得好,心眼也好,对你更是格外在意。”崔慕珠边说边看她反应。
李幼白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娘娘,我和闵大人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是朋友...”
“他跟你一样的话,瞧,这不是缘分,还能是什么。”
崔慕珠抬手,示意她不用解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幼白离开仙居殿,已经过了晌午,她跟在燕王的随从中,之后便上了马车。
车内早已坐了一人,看见帘子掀开,他抬起头来,手里的书卷捏紧,唇轻轻一抿,道:“李娘子,可好些了?”
李幼白坐在他斜对面,点头:“昨夜多谢闵大人。”
刘识撩着帘子,笑盈盈道:“明旭,可要记得我恩义。”说罢,落了帘子,又与那车夫吩咐了几句,马车走动起来。
闵裕文抬眼,她低垂着睫毛,似乎不大想说话。他便没有多言,准备拿起书继续读,目光瞟过她的唇,顿住。
那唇上有血痕,虽被清理过,但小小的牙印仍看的清楚。
他喉间一动,忙避开视线。
他脑子里不知怎的,竟开始臆想那伤口是如何来的,想她如何用牙齿咬破,用疼痛来抵挡药物的侵袭,想着想着,一股热流轰隆冲开破防,他捏了捏手指,闭眸轻轻调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