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
莲池跟着他睡不着,是怕他前些日子作的狠了,倘若有什么遗症,自己还能及时找大夫。故而听见声音,他便趿鞋冲了过来。
一撩开帘子,对上卢辰钊明亮审视的双眼。
莲池手抖了下,讪讪道:“世子爷还没睡呢。”
卢辰钊:...
莲池:“世子爷是不是饿了,外头还有鸡汤,我去小厨房热热?”
卢辰钊:...
莲池打了个冷颤:“世子爷,你别这样,我害怕。”
“哎。”卢辰钊幽幽叹了口气,“你说李幼白会不会哭,偷偷的哭?”
莲池不解:“为何?”
“我是个男人,尚且如此承受不住,她到底是个小女娘,又是被迫为了我们能在一起,去往南边流浪,就像是犯错被流徙一样,你说她难受吧。
不只如此,异乡客,更容易怅惘难受。月缺时哀愁,月圆时期盼,她会不会想我想的彻夜难眠,躲起来不让半青那丫头看见,然后哭的伤心?”
莲池张了张嘴,不忍打断他的美梦。
卢辰钊又平躺过去,枕着手感叹:“着实委屈她了。”
“世子爷,其实...”莲池犹豫再三,观察了他身体和心理状况后,决定坦白,“其实夫人压下几封信,怕刺激到你,叫我们也别说。”
卢辰钊歪头,满是困惑:“信?什么信?”
他和李幼白的计划是,从李幼白离开后便彻底断了联系,然后自己放纵消沉,而李幼白不能心软,务必要等到萧氏彻底认她,心甘情愿以诚恳的姿态接纳她,到时两人才能见面。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信。
他坐起来,撩开帐子盯着莲池,莲池被他看的心虚,忙往后退了步,小声道。
“就是,夫人着人去寻李娘子,想着送她礼物,挽回她,可前去送信的人,每次回来都会带一封信。有时候说李娘子跟王家郎君在一块儿求佛拜神...”
“那是她表哥!”卢辰钊不屑地哼了声,替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