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不肯承认,可看着眼前这个孽障,她又是羞怒,又是恼恨,最终皆化作无力的叹息,她扬起来的手慢慢抚在刘冷润脸上,低声道:“今日起你住在这儿,哪都不准离开,也不准再跟陈越见面。”
“可是陈越他说了,我若是不点头,他便要跟他爹娘坦白,他要娶我。”
“他也配。”姜觅云冷了脸,“总之你听我的,日后你定能嫁给卢辰钊,定会有个好归宿。”
“母亲是要...”
“我会让人秘密弄来落胎药,你喝下将那孽种打掉,听清楚了没?”
“我知道了,我知道。”刘冷润看着一身寒气的姜觅云,忽然觉得陌生。
“母后手受伤了,母后您流血了。”刘冷润发现她袖子上有斑驳血迹,手掌似乎被利物扎过,有刀刃痕迹。
姜觅云抽回手,冷声道:“不是我的血。”
她知道刘瑞君死了,但不解恨,于是在刘瑞君躺在棺椁后,悄悄去了灵堂,她用匕首划断了她的手脚,想到太子和昌王受尽折磨,咳血而亡,她便再也忍不住,用刀子割开她的胸膛,将那肺脏戳的稀巴烂。那一刻她像是疯了,停不下来的刀,每一刀,都像在给太子和昌王报仇。
她心里苦,说不出,看着冷冰冰的血水淌出,她才收手,吩咐下人将棺盖合上。
她没甚好顾及的了,死之前她只需安顿好阿润,便可以了无心事去陪太子和昌王了。
陈越这种人,便不该活着祸害旁人。
.....
入冬后下了几场雪,都没有今夜的硕大,树干上堆满了莹白,压得狠了便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屋檐下不断有积雪掉落,雪沫子偶尔拍打窗纸,屋内静悄悄的。
李幼白拿着那本书已经走神许久,半青看不下去,想抽走,偏她握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