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觉得刻薄,便噤声不语,但神色仍是不服气的。

李幼白道:“我有自己的判断,觉得他不是坏人,所以今夜才敢亲自来劝。主要是因为事态紧急,就算危险我也不得不来。”

卢辰钊望着她,她小脸从容,眸光如水,分明没有悔意。

“你可想过我?”

“嗯?”李幼白不解。

卢辰钊:“你若出事,你可想过我会怎样,李幼白,你想过我吗?”

他自己不敢想,其实在淮西处理完昌远侯府的事后,他便昼夜不停往回赶路了。京里发生的事让他提心吊胆,他怕李幼白出事,一路几乎鲜少休息,此刻坐在车里,疲惫不堪。

李幼白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

卢辰钊低头,复又很快抬起眼皮:“我很渴。”

“我帮你倒杯水。”李幼白倒了水推到他面前,他却靠着车壁不动弹。

李幼白:...

“你自己喝,我不会喂你的。”

卢辰钊闭上眼睛,双臂也横在胸口。

李幼白看见他原本健康饱满的唇,此刻因为赶路而变得干涸起皮,不由心一软,将那茶盏端起来,递到他嘴边:“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不是鲁莽的人,我会考虑自己的安全,你不必过于忧虑,我能保护好自己。”

卢辰钊就着她的手喝了水,趁她放茶盏时忽而将脑袋靠过去,斜斜歪在她肩上。

李幼白侧脸低头,他身材颀长,故而隔着自己有些距离便倾身过来,浓浓的鼻音想起,他嘟囔:“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他的头枕在她肩上,困倦乏累潮水般袭来,眼皮甫一沾上,便觉得脑袋昏沉。

李幼白凭他靠着,小声道:“你不用送我回宫的,既然累了便早些回去睡觉,总之我们...”

“方才你是不是看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