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所求之事,再另选吧。”

刘长湛摆摆手,顾乐成又把玉佩奉还给两人。

李幼白的手抖了下,闵弘致低声道:“小心,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只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完,李幼白握住那玉佩,心情复杂地将其收进荷包里,却没再系上腰间。

卢辰钊不知自己是怎么喝下那杯酒的,酒水入喉,辛辣刺激,毫无提防下呛得他咳嗽起来。

李幼白在他身边坐下,手还攥着那荷包,情绪尚且沉浸在那意外之中,自然也没注意到卢辰钊的反常,待听见咳嗽声,她抬起头,对上卢辰钊微红的眼眸。

她的心倏然一颤。

他却飞快低下头去,手摸到酒盏,仰脖又是饮尽,他眼眶里浮起水汽,很淡,可李幼白看的清楚,水汽中的瞳仁乌黑明亮,闪着点点光晕,他抬手不经意抹了把,无人察觉。

只李幼白看到了,便也跟着不自在起来。

见他又要饮酒,她忍不住将酒盏拿开,趁别人都在寒暄,冲他挤出一个笑,小声道:“别喝了,省的喝醉没法回去。”

卢辰钊望着她,好看的眼眸如同下过雨后的山影,看的李幼白想伸手为他擦去缭绕云雾。

短短片刻,大理寺的同僚便纷纷与她敬酒,她以茶代替,一一回敬。

大理寺卿崔钧抬起眼皮,沉声道:“却不知你与闵家郎君定了亲事。”

李幼白心道:我也不知。

“闵家郎君着实不错,自打十四五岁后,京里的女娘便都肖想他做自己夫郎,他是个有定力的,名声也好,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传言。李幼白,你能嫁给他,不失为一桩幸事。”

崔钧抬手举酒,李幼白跟着举起茶盏,喝下时余光扫到卢辰钊,他又接连饮了两盏酒,随后起身,与众人道要去外醒醒酒,便转头走了。

两个大理寺评事低头说道:“寺正仿佛有心事,不爽快。”

“你瞧,半壶酒全给他喝了。想还是为着孙少辉被毒死一事,还有三日便要结案,他心情烦闷本在情理当中。”

“嗨,换我我也烦。”

“得,换你便不只是烦了,你得给孙少辉抵命也说不定。”两人明白,卢辰钊有这五日期限,不仅仅因为他是大理寺正,更因为他是镇国公府世子爷。

李幼白不放心卢辰钊,坐了少顷,便也借口出去雅室,悄悄循着他离开的方向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