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根本不敢看闵裕文的眼睛,她心跳的很慌,也很乱,平生从未在一夜遇到如此棘手的麻烦。

他亲了自己,他为何要亲自己?

她问他,但他没回答,所以呢?究竟是为什么?

她躺在床上,把书覆在脸上,嗅着墨香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无济于事,脑袋一会儿便热闹起来,额头仿佛还留着那个印记,灼热滚烫。

她跳下床,走到菱花镜前,侧过脸去用力看,什么都没有,她又走到铜盆架前,鞠起一捧水洗了脸,擦干净,回到床上复又躺下,没多时,额头又突突跳起来。

闵裕文为何要这样?他将烦恼丢给自己,什么都不说,这般随意且不负责任的举动,委实不是闵裕文的作风。

所以,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李幼白无法静心看书,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偏那么不凑巧,闵裕文亲她的时候,又叫卢辰钊瞧见,瞧见也就罢了,她怕什么,慌什么,躲什么?李幼白觉得自己脑子被乱七八糟的念头挤满,越想越乱,越乱越想要抽丝剥茧,但她想不通,将那书本盖住眼睛,耳畔仿佛传来卢辰钊那声轻嗤。

他生气了。

他生气时真的很不讲理,耷拉着脸郁沉可怖,叫人根本不敢靠近。

可她又想跟他好好说一说,告诉他自己其实不知道,也不是故意叫闵裕文亲的。可转念一想,自己跟卢辰钊其实没必要解释,朋友而已,朋友之间解释这些做什么,显得有些自作多情。

她翻来覆去,吵得半青揉了揉眼从榻上爬起来,支着双手拨开帐子问道:“姑娘,你怎么还不睡,别看书了,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