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也不怕他当真了。”

梓妤好整以暇地把袖子叠起来,说:“当真了,我就嫁了呗。”

绿茵一阵无语,在想自家姑娘会不会又一语成谶。

***

许嘉玄策马先回家一趟换过衣裳,当即又回了镇抚司,吩咐人去查查看武安伯老夫人这两天都跟谁来往过。

他坐下来后拿出从兵部带回来的帐本,翻了几页,却发现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眼前总是时不时闪过陈家那个表姑娘带威胁的笑。

哪里会有这样子的姑娘家,是因为独自在道观长大,所以行事违背常理?

道观……他就又想到玄灵观里那位说你倒霉你就得倒霉的玄真子,抿抿唇,给玄真子去了封信。

信上只有一行字:师门可曾收女弟子。

次日,许嘉玄倒是第一时间得到相关武安伯府的消息,却不是他的人来回禀,而是南镇抚司的人参了武安伯一本。

告其虐妻致死,品行败坏,难担要职。

皇帝把折子直接丢到他手里,说:“你们北镇抚司去查,给朕查得明明白白的。如此臣子,毫无人性,虐打发妻,暴行令人发指,如何再论保家卫国!”

许嘉玄拿着折子,心情有些复杂,为什么事情是南镇抚司的人参上去的?

难道是首辅授意的?

毕竟武安伯府昨天才因为提亲的事情开罪陈家。

可南镇抚司那个掌事同知上任就被派出去多年,南镇抚司如今算是他半掌控着,即便是首辅授意他也不可能一丝风声都没收到,下头就行事了。

何况他生母虽已病逝十余年,但南镇抚司的人多少清楚武安伯府与他许家算姻亲,更不该无声无息行事。

许嘉玄觉得近来的事情越来越玄乎了,带着疑惑领旨。

皇帝当然也知道他与武安伯府的关系,仍让他办事,是给他护着点面子。天子给了恩典,事情当然得办得漂亮。

且查就是,本来此事他也曾听说过,不理会是因为他与武安伯府没有什么不对盘,但眼下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