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又拨了一次,还是无人响应。
文璨只好重新组织语言,发送信息:周容珩,我在去你家的路上了,我想见你。
信息同样石沉大海。
不过文璨已经下定决心,他站了起来,继续跑,这次中途再没停过。
二十分钟后,文璨满头大汗,站在周容珩家敲门。
他开始乐观地想,或许一切都是假的,周容珩的病是假的,周容珩妈妈也只是想让他离开周容珩。
甚至他幻想出了几种周容珩开门时的状态。
会惊讶吗?会开心吗?会像上次一样对着自己撒娇吗?
可许久的静默,让他以为自己敲错了门。
他看房门号,没走错。
是发烧昏过去了吗?
文璨放弃了敲门,试探性的把手指放在智能锁上。
兴许是跑得太累了,他的手在抖。
他双手搓在一起,放在嘴边哈了两口气,来回踱步,还是降不下温地抖动。
算了,不影响,他再一次放上去输入密码。
开了。
他愣了愣。
上次和周容珩一起回来,周容珩的指纹没识别上,输入密码时,文璨误看到了。
密码很简单,三个重复数字组成。文璨说让他换一个。周容珩说行,还笑着说换文璨的生日。
文璨刚刚试着输入的,正是自己的生日。壹壹〝0⑶㈦⑨⒍8②1更多
他突然感觉鼻头一酸,蠕动着嘴唇,无意识地咬住唇肉。这种酸涩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他捏了捏鼻子,松松,让自己心态放松。
屋里静悄悄的,文璨关上门,换鞋。
明明就一周没来,总觉得屋里比之前要空荡很多。
也许是自己那个居住环境太小了,再一回来不适应,就觉得周容珩家格外大。
“周容珩!”文璨走到卧室门口,敲门,放大声音,“我给你发信息,你没回。敲门也没应,我就自己进来了……你还好吗?”
屋里没人回应,文璨手放在门把手上,想起什么,停住。
可以进吗?
唐突进屋已经不对了,再贸然进卧室,是不是不太好?
他从来没进过周容珩的卧室。
以至于现在这一刻来临,文璨心里竟是排斥的。
他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愣了一会儿,厌恶着自己矫情的心理。然后又害怕,万一自己耽误的这几分钟,是周容珩最需要他的时候怎么办。
他继续敲门:“你到底在不在家啊?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呢?我真的很担心你。”
“周容珩,我快要难受死了……”文璨头抵在门上,“你出来好不好?”。
没有任何动静。
文璨拧着眉,心中越发不安。
他按下把手,推开了周容珩的卧室。
钟医生的私人诊所今日又因为周家人关门。
钟医生名字叫钟易。钟易的父辈曾是港城有名的老中医,后被周家请去为周老爷子调理身体,声望便更广了。也是沾了几分周家的光,到了柘城后,钟父办医院,扩展人脉,后来重心偏移,做起了医药器械。
诊所的病房内,一间单独布置出来的房间,放着一张单人病床。
躺在床上的周容珩已经休克,脸色苍白,嘴角毫无血色。手脚被束缚带绑着,束缚带原本是柔软材质,被暴力破坏后,换成了硬挺的绑带尼龙,因为挣扎手腕处磨出了血,头上贴着的电极片还没取下。
钟易看着表,已经昏迷近十分钟,不出意料一分钟内就会醒来。
他的手刚放下,周容珩就猛地惊醒,电击带来的惊恐发作,携带残留的濒死感让他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