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珩喉结滚动，发热的皮肤变得滚烫，眼皮颤抖地飞快眨动，出声：“是有一点。”

“……”文璨垂头，讷讷道，“对不起啊，还把你叫过来。你靠我肩上吧。”

他直起腰板，顶肩。

周容珩嘴角笑笑，歪头靠在他肩上，两个人一大一小，他靠上去身体扭曲。

文璨觉得他是不太舒服的：“要不你躺我腿上吧，你这样是不是比较难受。”

周容珩身体一僵，低头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又扫到文璨的大腿，口中分泌着口水，使劲地吞咽。

“不难受。”

“那好吧。”奶茶还剩一点儿，文璨没有浪费的意识，把吸管重新送回到自己嘴里吸了起来。

“给我喝一口吧。”周容珩突然说。

文璨递给他。

周容珩衔着吸管，舌头在管上搅动两下，感受上面文璨残留的温度，略显苍白的脸回复了点儿血色。

下一秒他吐掉管：“喝完了。”

文璨睁大眼睛。晃了晃就剩一口的奶茶：“……你没喝啊。”

“喝了。”周容珩说。

明明没喝。文璨在心里反驳，不过看周容珩一直盯着他，把最后一口喝掉，杯子拿在手里。

“那我这两天就不过去了。等奶奶好一点了，我再去你家。”

“好。你好好在医院陪奶奶。”周容珩看着他。

两人沉默一阵。文璨抓紧杯子：“那个……我要给你坦白的事，也等过两天我们都有时间了，再说。”

“好。”

周容珩的手机开始震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钟医生发过来的。

15。

提示他药效十五分钟后失效。

文璨：“是有工作要处理吗？”

周容珩迟疑地点头：“抱歉宝宝。这几天确实比较忙。不过就快结束了，等结束后，我也想和你说一件事。”

文璨的直觉，周容珩要和他说的事应该很重要，于是郑重点头：“好。那就等我们都忙完再约吧。谢谢你今天过来陪我。我很开心。”

他眼睛眯起来，不想让周容珩看出他的不舍。

周容珩又开始看他，然后朝他凑近：“亲一下吧。”

文璨脸红，抬起手说：“还在医院呢。”

周容珩感觉身体里的药效正在流逝，他的脑子开始混沌起来，想要占有眼前这个人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他松开手指，向后退了一点儿：“那就不亲。我先走了。”

文璨被他主动松开手的动作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眼走廊尽头的摄像头，闭起眼朝他脸上胡乱亲了一下：“等回家了，我再补偿给你……”

周容珩猛地呼吸，双眼睁大，抓着自己的口袋，他控制住想要把对方按在原地侵犯的冲动，把对方抱在怀里，不让他看自己狼狈的表情。等呼吸逐渐平稳了，他松开，眼睛死死盯着他说：“说好了。欠我一次。”

他没让文璨送，等进了电梯，直到再见不到人影，狂按两下负一楼，急促地吐息。

药。还可以吃药控制。

他掏出兜里的药，倒了几片，也没细数过不过量，全部咽进肚子里。

负一楼停着周家的司机，周容珩开车门坐上去，正要说目的地，看到副驾驶上的人，神情顿住，语调高了一些：“你怎么在这儿？”

……

周容珩走后，文璨将奶茶杯子扔掉，推门的时候，还有点抗拒。

他缩回手，咬着嘴唇靠在门上，脚在地上画圈。

要是周容珩能一直陪着他就好了。

然后他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奶奶和护工聊得很开心，他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