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医生搞不懂明知道去了会更难受,还要去受罪干什么。不就是小男朋友哭两声,还能有自己的身体重要吗?
“打吧。我着急。”周容珩哑声,“你不打,我就自己来。”
钟医生叹口气,拆了个全新的针管抽药,又不放心地叮嘱:
“打完针身体可能会有排斥性,你正在发病期间,药效只能持续一个小时左右。药效失效之前,必须回来,远离人群,否则控制不住自己身体,跟发情的公狗没区别。之前有新闻,那些犯了病的性瘾患者发作,在大马路上看见个洞就插……我没说你会这样做,只是没有人能在生病的时候保持绝对的理智。”
周容珩:“嗯。”
针刺入皮肤,液体缓慢地灌进他的血管中。
“所以如果不想上新闻,不要做任何刺激自己的事。或者把他叫到家里来,起码能规避风险。”钟医生抽针,摘掉手套扔进垃圾桶,整理药箱,“你前期压抑的太厉害,开了荤再控制就很难。我的建议是找更专业的医疗团队,针对性的治疗你的病。我虽然有这方面的能力,但个人能力有限。”
更何况这少爷也不听他的啊。
这样下去迟早坏掉,无外乎是落个滥交染病的结局。
什么情什么爱,一旦肉体出轨,就剩一地鸡毛。
周容珩没说话,扔掉堵血的棉签,穿上大衣与钟医生一同出门。
他知道。
他也知道现在不能见文璨。
可是他哭得很难过,他并不想让文璨难过。
周不会滥交的,他只会一味地各种痛苦治疗。
双洁到底。
周容珩的妈妈
“小昊他,是奶奶的亲孙子,我也是在搬家收拾旧物的时候看到的……”
奶奶对于家人的离去,只留她一人在世,是有怨言的。
她嘴上不说,拉扯着文璨长大,可如今生了病,心里埋藏着的事就成了一股执念,来得匆匆,让人措不及防。
文璨并非气奶奶把他认错,只是难过她在怀念另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想的念得有没有自己的身影。
他眼睛里还有泪花,把周容珩的外套哭脏了觉得丢人了,用手悄悄地蹭了蹭,越蹭越脏,红着眼睛看周容珩。
“弄脏了。”
“没事。”周容珩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路过的时候买的。”
文璨都没发现他手里还拿了东西,接过后,打开,愣了。
“……奶茶。”
“嗯,之前你不是说喜欢喝吗?”周容珩给他拿出来,插上吸管,“你别太担心。我来的路上查过,这种症状确实很常见。多和老人沟通,她会想起来的。…何况奶奶年纪大了,记忆力本就有所下降。”
文璨手捧着奶茶,奶茶的温度传递给他,慢慢的温暖他的全身,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甜味炸开,更想哭了。
“真好喝。”文璨说,“怎么会那么好喝。明明刚刚还特别特别难过的……”
周容珩的指腹擦拭着他眼角的泪,离开时,看着手上的泪珠,很想舔一口尝尝。群一依O三七久遛八二一
他也这么做了。
文璨喝奶茶的动作停住,看着他:“你干嘛?”
“尝尝是不是苦的。”
“是吗?”
“不是。很咸。”
文璨笑了,把奶茶递给周容珩:“你也来一口吧。能让心情好起来。”
周容珩看着吸管,上面有文璨咬过的痕迹,他无意识舔了舔后槽牙。
不能摄入糖分,会兴奋。
“你喝吧。”周容珩哑声。
文璨说:“你也太自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