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不就行了。
“你还是这样,哭起来满脸都是眼泪。”奶奶想拿纸给文璨。
文璨主动抽了两张,覆在自己的脸上,纸被打湿,冰凉地堆在他的脸上。
“宋姨。”他叫。
在休息室的宋姨出来,文璨站了起来,强撑着给奶奶介绍:“奶奶,这是照顾你的宋姨,我……我去上个厕所。”
他说完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走廊,文璨靠在墙上,无声地蔓延眼中滚烫的热水,他不敢出声,脸上边烧水边擦,最后湿黏一片,分不清是泪还是别的。
手机叮叮当当响。
文璨看着屏幕,把手机努力往自己脸上送,在接听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周容珩,我奶奶不记得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周容珩那边很安静,文璨吸了吸堵塞的鼻子,用手里捏得皱皱巴巴的手纸擦了擦:“……我想见你,周容珩,很想很想。”
“……好。”周容珩说,“我现在就去找你。我现在就过去。别怕。”
……
周容珩坐在漆黑的屋里,头上还戴着着抑制性瘾的经颅磁仪器。
他取下来,打开抽屉,挨个药瓶里倒出几片药,叩在嘴里。
他走出门,钟医生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时间。”
周容珩说:“给我先打一针吧。”
钟医生皱眉:“这样下去,发作起来只会更厉害,到那个时候经颅磁没用,就得用电休克疗法,我的建议是别去,性瘾过去了再去,也就忍过这一天就可以了。”
“没事。”周容珩伸出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