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女孩儿嫁给了猎户,生了一对儿女。

过了十多年,这猎户快死了。

黑团离开他的身体,说要去帮助下一个人报仇了。

猎户躺在床上,眼神开始涣散,看到跪在床边的续弦和一对儿女,流出眼泪。

他请求要把他的尸体抛到崖下,他要去下面找他的妻子,求得他的原谅。

因此这崖,被叫苦作。

文璨听完,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谁知容郎突然掏出一捧淡红色的花。

“容郎定会一心一意只痴情于相公一人,不死不灭。”

而这捧花如今已经枯萎,躺在墙角的地上,失去了颜色。

容郎从外面回来,原本容光照人,艳丽姿色的面容,此时如同角落的花一样蒙上了灰扑扑的颜色。

大郎二郎扒着屋外的门边往里探头,眼睛看着屋内,四处搜寻,没见到娘亲,神情黯然。

他们知道,娘亲带着妹妹走了,不要他们和爹爹了。

这时一位仆人从外面进来,端着一壶茶放置到木桌上。

容郎这些时日,寻文璨十分疲乏,闻到浓香的茶水,才觉得口中干渴难耐,声音嘶哑,问:“族人那边怎么说,可有下落?”

“并无下落。”

容郎脸色一沉,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目眦欲裂,一双狐狸眼中血红一片:“那条青蛇呢?给我继续找。就是下到阴曹地府,我也要将她揪出来,碎尸万段。”

他喝完一杯,又要了第二杯。直到将壶中的茶水喝尽,才摔破杯子,让他们都滚。

他准备再去地府里看看,别是因为他的疏忽,出了意外。相公肯定特别害怕那种地方。

他起身,身形一晃,摇了摇脑袋,竟在下一秒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文璨。

可文璨看他一眼转身就走,连让他看一眼的机会都不给他。

容郎急忙追上,想要留住他,连声叫道:“相公,相公。你去了何处。你为什么不与容郎说一声就走,容郎好想你。”

文璨回头,嗔他一眼,怨怼道:“你这坏狐狸。你追上我,我就告诉你!”

他那一眼含羞带怨,容郎对他思念过重,被他迷惑,便追着他走。

文璨走得飞快,身为妖的容郎险些把他追丢。

直到文璨来到苦作崖下,想要上去。容郎趁机抓住他,捏弄着他的手腕,试探地问道:“相公来这里做什么?”

文璨道:“上次娘子送我的独根草枯萎了。我想再做一捧送给娘子。”

容郎闻言容光焕发,一把抱住文璨,与他耳鬓厮磨,委屈地说:“我就知娘子不会弃容郎于不顾。是不是容郎最近缠娘子缠得紧,让娘子心烦了,所以才想出去散散心?容郎真的好担心娘子,一刻都不想于娘子分开。我与娘子一起去吧。”

文璨点头,就要拉着他上崖。

谁料下一秒容郎突然变脸,掐住他的脖子,暴戾问他:“你是谁,为何扮成我相公的模样?”

“文璨”的脸很快憋得通红,说不出话。

容郎见他顶着自己相公的脸,痛苦万分,微微松手,厉声道:“说!”

“文璨”哭着说:“娘子,我就是文璨啊!”

“哼。我家相公最不喜我称他为娘子,每每叫他,他都要呆板的反驳。我刚刚叫了你那么多声娘子,你竟一次都没反驳。还说是我相公?”

柳道长和文璨在崖下荒废的宅院。

他看了一眼文璨,略微无语。

“你们这些敢与妖苟合的书生,果真个个都很奇怪。还好我算到了狐狸狡诈,取了你三滴血。”

他说完,文璨就看到幻境中又变出一位与文璨一模一样的“文璨”,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