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是不是?我是男人,两个男人怎么在一起?!”
李升沉沉看着他:
“那周颂岳就可以?”
冯宁气急:“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个变态!你不是”
“我是。”
“……”
“如果喜欢你是,我就是。”
冯宁一时失措,又急又恼,心口又胀又躁:
“我不喜欢男人!”
“没关系,哥,你生宝宝了吧,以后我来做孩子的爸爸,我会和你一起照顾好她。”
“我不需要!你滚啊”
李升不笑了,沉眸望着他:
“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选择权从来都在你手里。冯宁,在你眼里我李升就是条狗吧。挥挥手就跟你走,不要了就滚远点?”
一瞬间仿佛回到五年前,当时极要面子的男生抛弃尊严跪着求他别走…
“你不是狗。”冯宁下意识想否认,却忍着眼泪狠心道:“是狼,不然怎么会反咬我一口?”
一阵冷而寂寥的沉默,李升的呼吸声很沉。
“呵。”
他站直了身子,像一棵高大挺拔的树,遮住所有的光线,将冯宁笼罩在自己的身躯下,温和表象似乎已到极限。这样的李升让冯宁感到一种陌生的恐惧,黑暗中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生根发芽,扎根于他的另一面,与生俱来。
“当初的李升,你可以说不要就不要,现在,”似乎忍耐到了头,李升贴着他的耳朵,阴狠偏执:“做梦。”
将冯宁退避的神色尽收眼底,李升没再逼他,只捡起地上遗落的砖头,转身就走。
冯宁心头一紧,没忍住拽住他左边胳膊:
“你去哪”
李升身子顿了一下,右手推开他,不耐:
“老子手痒,去把刚刚那个垃圾弄死。”
“李升!”
听出冯宁的气急败坏,他冷眼嘲讽:
“不是不要我,跟我没关系?我要杀人还是放火又管你什么事?”
冯宁被他这么一怼,火气也上来了,索性松了手掉头就走。
是啊,话已经说绝了,李升要如何跟他无关。
走到巷口,他忍不住回头。
巷子里空荡荡的早没了人影。
冯宁心里开始打鼓,李升那个样子去找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真失手把人打出事了……又暗骂自己犯贱,与他无关了,别想了,别再想了。
冯宁回家比平时晚了很多。
走到楼下就见福叔等在门口,面色焦急,看到他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冯宁出了什么事。
冯宁宽慰了老人很久,把手搓热了才小心接过熟睡的宝宝,温柔地搂在怀里上楼了。
或许是在冷风里吹久了,或许是李升的突然出现让他心里一团乱麻,心事重重,第二天起来冯宁便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浑身乏力。
安安此时已经醒了,乖乖地吃着手手望着他。
冯宁知道她是饿了,熟门熟路地撩起上衣,把崽崽抱到怀里喂奶。
安安刚生下来的时候他还不能接受这样的异变,面对胸口胀痛溢奶,经常会羞耻得连门都不敢出。可是崽崽没有奶吃会哭闹,可怜巴巴的惹人心疼。他渐渐也习惯了作为人母的这一面,虽然每天挤奶的时候依旧浑身不自在。
或许是之前那个古怪的药,他的奶水格外足,这已经成了冯宁的日常困扰。好几次在面馆帮忙时,有客人提醒他胸口浸湿了,冯宁低头,瞬间羞得脖子都通红,连声道歉飞快跑进杂物间。
自此以后他随身都会携带奶瓶。
不是没有想过找个医生看看,但冯宁脸皮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