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玩闹终于?结束,宁澹似乎是得到“可以动了”的许可,倏地抬手,将沈遥凌更加拉向?自己,捧着她的面?颊,亲吻她的下颌。

两人?回程时?已是黄昏,沈遥凌将宁澹绘制的防线规划图整理出来,重新画了一张,交给了太子近臣,打算明早去找太子详秉。

然而翌日到了殿前,便听见太子训斥下人?的声音。

沈遥凌顿了顿,犹豫地停住脚步,站在了门外。

眼下似乎时?机不巧。

沈遥凌正打算离开,太子却主动召见。

“等很久了吧?”

太子坐在高位上,又露出了那个与陛下肖似的和煦笑容,一点也瞧不出方才大发?雷霆的样子。

沈遥凌恭谨垂首,却有些跑神地想着。

太子将陛下看作榜样,因此想事事与陛下相仿。

然而他本性之?中的敏感易怒比陛下更胜一筹,难以掩饰。

殊不知马与驴虽然皆是四?蹄一尾,在旁人?眼中却差异极其?分明。

当太子自以为与陛下已经十分相似,却得不到旁人?对?陛下同等的敬畏时?,自然会生?出恼怒。

“你昨日送来了一幅画卷?”

沈遥凌点点头:“是要向?殿下禀报筑路之?事。”

她将向?太子禀报详细规划,包括所需要用的银钱,以及人?力物力。

从那日太子对?老师的反馈来看,沈遥凌已经知道太子对?于?这?条商路并无多大兴趣,因此,也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然而,太子却并未如?她所想的那般,找理由推拒。

他的表情看起来,甚至都没?有听得太仔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