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背影稍顿。
宁澹转过?来盯着他, 眸色轻微波动。
“魏大人, 何事?。”
魏渔淡淡:“宁大人朝哪里去。”
宁澹在原处站定,轻声应:“不去哪儿,看看月色。”
魏渔转眸看了眼天上看不见半分月光的层层黑云:“看来宁大人只能扫兴而归。”
“不会?,心中有月。”宁澹没动。
两人静默互视。
魏渔的房间安排得与沈遥凌不远, 宁澹经过?此处想要去哪里, 显而易见。
夜半三更窥探女子闺房,是何居心。
魏渔心底厌烦,警示道:“执意纠缠, 无异于海中捞月。”
宁澹抿紧唇。
何谓纠缠?
他分明有名有分。
只是不在这个时空罢了。
“只是关心而已。”宁澹放弃打哑谜, 转身就走, 不再与他多言。
魏渔几步追上, 身后的门?都来不及关。
“不被需要的关怀便是纠缠。”魏渔语气加重, 拦住宁澹的去路。
魏渔一直清楚,早在他认识沈遥凌之前,这位宁公子便与沈遥凌有着某种瓜葛。
不过?, 那是与他无关的过?往,沈遥凌自己?会?有打算,魏渔懒得插手。
可是今日在大堂之中, 这人看守着昏睡的沈遥凌, 仿佛沈遥凌已是其所有物一般, 那般骄纵跋扈不言自明。
而沈遥凌醒后的惊慌,有目共睹。
显然无论?他们之间之前有过?什么纠葛, 沈遥凌现在并不需要他靠得太近。
而沈遥凌正病体难支,自己?也算是沈遥凌半个长辈,自然应当帮她看守门?户。
不被需要?
宁澹听闻此言,漆黑眸色变得冰冷。
凝默少许,反驳道:“你?又?不是沈遥凌,如何得知。”
“她叫我一声老师。”魏渔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宁澹:“……”
他真?的和沈遥凌成过?亲了。
有人信一下吗。
宁澹语塞半晌。
不屑道:“口舌之争。”
说罢就迈步越过?魏渔。
竟然说道理?不过?就想赖过?去。
魏渔心中愈发觉得此人无赖,更加看不顺眼。
寸步不让地跟着走:“那就让我见识一番宁公子深更半夜,是想要如何关心。”
宁澹听出嘲讽,蹙眉。
“我并非登徒子。”
魏渔审视着他:“看起来是。”
“……”
双方都觉得彼此很?不讲道理?。
说话?间已到了沈遥凌门?外。
但两人分寸必争,谁也没能靠近。
就在这时,门?扉吱呀一响。
沈遥凌裹着披风,攥紧衣领,诧异地看向他俩,唇色苍白?。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不愿让沈遥凌听见某些人不得体的念头,魏渔收回手,平淡道:“赏月。”
“赏月?”沈遥凌蹙眉,“老师,你?怎么又?大半夜不睡觉?”
魏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