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害怕好像一点用处也没有。
她感受着自己的无能,在庞大的世界面?前,她好像根本没有资格去谈对抗两个字。
这才?是真相。
沈遥凌哭得轻轻发抖,许久都不停歇,原本淡然的魏渔心?底也钻出些莫名的焦躁。
大约有点怕沈遥凌能给自己哭成鱼干,魏渔给她不停地倒水。
递到她手里的茶杯,沈遥凌就没思考地喝光。
直到喝不下了。
沈遥凌说:“不、不要了,谢谢老师。”
魏渔神情肃然,接着将杯子推过去。
“不行,继续喝。”
“为?,为?什么?”沈遥凌勉强睁大肿起?来的眼睛,一边打嗝一边问。
魏渔哗啦啦地倒茶:“因为?你还要哭。”
“……”
忽然就有点不敢哭了。
见?她似要收势,魏渔才?放缓倒茶的动作。
目光落在她身上,想了许久,似乎勉为?其难地,劝了一句。
“急什么。”
“还有别的办法。”
沈遥凌只是听着。
她已?经很?累了。
一夜没睡,这会儿所有的情绪和力气都好像一口气发泄完了。
她呆呆地趴在桌子上,侧脸枕着手臂,感觉到眼泪还在从眼角滑下来,眼睛又肿又痛,睁着很?累,不由?自主地想要闭上。
沈遥凌为?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眼泪道歉。
“老师说得对。”
“对不起?,我再过一下就不哭了,就只一下。”
“等一下,我就想一个新的办法。”
“没关系的。只是需要,一个新的办法而已?。”
沈遥凌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过了不知道多?久后,没了什么动静。
魏渔轻轻地站起?来,撑着桌子探头看了一眼。
金鱼眼睛湿哒哒地闭着,可能因为?鼻子被塞住,嘴巴微张地在呼气。
睡着了。
魏渔有些无措。
往侧卧走去,想拿一条被子来给人盖一下。
刚走开两步,北面?的窗子被推开。
一个人堂而皇之地跳进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魏渔站在原地。
看着那人走到桌边,俯身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碰到沈遥凌的肩膀。
“别动她。”魏渔出声?。
那人转头看过来,手还没收回去。
魏渔认得。
这人是之前,跟着沈遥凌说想蹭课的那个。
宁澹小心?扶住沈遥凌的肩膀,让她侧脸靠在自己腹部,又捂住她另一边耳朵。
许是感知到热源,沈遥凌熟稔地往里窝了窝,贴得更紧。
魏渔默然瞧着。
他早感觉房子周围有些奇怪。
像埋伏着一个贼。
但他家?中什么可偷的都没有,因此也没搭理。
今天?才?知道。
原来这个贼想偷走的,是原本不属于他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