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的脖颈处被狠狠的斩断,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碗大的切口,鲜血溅了赫连?露?与其旁的公孙冢一身,却还仍在汩汩流淌着,随后伫立在地上的无首尸身砰的一声骤然向前倾倒而下。
执刀而立的赫连?露?躬身道:“伟大的单于,我已替您解决了这狂妄之人。”
“赫连将军做得好,赏!哈哈哈哈――”
栾提朔仰起头大笑开来。赫连?露?俯身谢恩,公孙冢望着这血腥惊心的一幕,深深地蹙起了眉,握着羽扇的手微微颤抖:“单于此举,势必加深两国矛盾!”
栾提朔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匈奴与西楚矛盾已深,本单于还会怕了那乳臭未干的西楚皇帝么?回去带句话给九妄言,就说有胆他便前来攻打,我匈奴勇士绝不会惧怕他半分!这宋尧的头颅便当是本单于赠与他的礼物。使节慢走,不送!”
公孙冢唇冷然抿成一线,从衣摆上撕拉一声扯下一大块布料,将脚边宋尧的头颅拾起,仔细地包裹好后揣在怀中。言语中有几分哽咽与愤恨:“宋大人,你是我西楚的功臣。以身殉国,皇上一定会将你安葬,决不会让你枉死!宋大人,你安息罢……”
“待我西楚抚摩匈奴,便悔之晚矣!公孙冢告辞,来日战场再相见!”
☆、67、直斩单于塞上归
抬手缓缓将那方被鲜血染红的布料展开,血肉模糊的宋尧的头颅赫然映入眼帘。饶是见惯了生死的九妄言心惊之下亦向后踉跄了一步,幸好有十七搀扶着。
薄唇冷冷地紧抿成一线:“他们如何说?”
公孙冢衣衫上沾染着点点暗红色的血渍,单膝跪地拱手应答:“匈奴人对我二人百般羞辱,且对割地赔款一事不屑一顾。扬言皇上有胆便发兵攻打,绝不惧怕西楚半分,猖獗得很。臣有负皇命,请皇上责罚!”
“公孙先生请起。匈奴乃战败之国却猖狂至极,斩我使节,是可忍孰不可忍!传朕令,厚葬宋爱卿。三日后,朕便举兵讨伐匈奴蛮人,直捣黄龙!”
九妄言一拳砸在身前案几上,案几闷哼一声几欲碎裂,他的周遭仿佛瞬间凝结成了寒冰,令人颤栗。
三日后,西楚拥兵四十万,以匈奴侵犯边境为由讨伐匈奴。九妄言御驾亲征,四十万大军一日之内占下匈奴数百里的国土,杀得匈奴措手不及。栾提朔尚且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浑然不知兵临城下。知道西楚马蹄声声踏过蛮荒而来,这才大惊之下发兵三十万与其对抗;
第二日,匈奴戈壁滩一战败北,数员大将被生擒。三十万人死伤甚众,而西楚军只伤亡五千;
又七日后,西楚军直逼匈奴国首府包头,四月二十晨,九妄言下令攻破包头首府。
沙场点兵,狼烟四起,烽火连城。笳鼓喧喧响彻长空,在混乱的战场上激荡不已。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照夜玉狮子马在混战中脱颖而出,身形敏捷灵活自如。
马鞍上正是一身紫金浮云甲的九妄言,红缨飘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震慑天下的霸气,倨傲的俊面睥睨群雄。
手中一杆银枪如同游龙一般,枪锋寒光烁烁,带着嗜血的光芒,所及之处无不鲜血四溅。殷红的鲜血自枪端淌落而下,手握银枪的九妄言犹如修罗一般,眼眸犀利如暗夜寒星。
纵观黄沙飞扬的战场之上,西楚军士气正盛,匈奴军大半伤亡。投石车声如雷震,冲车轰然破风而去,目光所及皆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血泊。
包头守军溃败成一盘散沙,一日即破。栾提朔将九如烟送去九妄言军营,代表匈奴方愿意以年年纳贡的方式换取西楚国退兵。九妄言将宫非烟安顿在军营中,回绝了匈奴要求,原因只有两个字“晚了”。
栾提朔自知大势已去,在包头被攻破的当夜挟持着兰烬落,在赫连?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