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后再过来,我自然有书信叫你带出去。”
紫鹃并平儿两人见了,虽有还有些旁话,也不敢做声,只得答应下来,且从屋中退出来。
一等出来,平儿便拉住紫鹃,眼圈儿都红了,且含泪道:“我只说再难见你了,如今能见一面,往后还不知怎么样呢!”
紫鹃忙道:“如今虽不好,却也没坏到那一步去。真个要了人命,前头便拿下了,何必磨到这会子?只是老爷他们心思沉,只恐还有变动,不肯闹出事来,反倒惊动了上头罢了。”
“你原在外头,才知道这个。”平儿苦笑道:“可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既经了前头那一遭大乱,如今又步步小心,事事提防的样子,哪个人敢放心的?休说旁人,就是宝二爷那等万事不放心上的人,这一阵也越发颓然了。”
紫鹃听见,忙追问了几句,听平儿说了几句宝玉境况,大体还妥当,她才放下心来:“既经历了那样的大事,还只万事不放心上,岂不成了个糊涂人?宝二爷虽是人人都说他有些痴处的,人却聪敏,有这些变化也是常情。”
“这却也是。”平儿叹了一声,因见着走出贾政院子,便拉着紫鹃到了一处空旷僻静的屋子,且问凤姐所说私话儿。
紫鹃自然一一告诉,又想着平儿可靠,便将入府时候所见所闻,又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