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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一路,景泓都没有能够好好休息,一旦他们有停下来休息的时间,梁婶就赶紧给他做些好吃的,阿淼也抓着时间给他煎药。后来佘言给他送来了一瓶药丸,说是太医院的太医所制。话不说透,但佘言身为靖王的亲信,景泓自然明白这是什么药。
佘言对景泓一行人颇多照顾,和一脸严峻的靖王对比起来,这位看起来温温润润办事周到的谋士先生更深得梁婶的心。
萧元燮很少与景泓在人前对话,除了偶尔在驿馆留宿的时候半晚才会出现在身旁的体温,其他时候两人形同陌路了。
往北走,天气渐渐冷了,本来就要入秋了,塞北比京城又冷上不少。还好梁婶早有准备,拿出比较厚的衣服给景泓和阿淼穿起来,这两个孩子可不能受冻,尤其是景泓。可是阿淼说什么也不肯多穿,整天有事没事跟一旁的军官们混在一起,景泓和梁婶也颇为无奈。
其他人看景泓已经换上了秋衣,在马车里也要包着一条毯子,心道果然是个文弱书生,出门带着自己的奶妈和小书童,天还未完全冷呢就这么弱不禁风。但是又看在他好歹跟上了行军的速度,途中也未见他有开口抱怨过,算他还是有些骨气。
大军走了一月有余,终于到达了平凉。看到平凉的城门,梁婶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到了平凉,靖王带领大军前往军营,景泓的马车直接往平凉府衙而去。
平凉州衙内,早有一群人恭候多时。
“在下平凉主簿赵一寒,见过州牧大人。”赵一寒不卑不亢,对这位年纪可以当自己的儿子的州牧也是恭敬有礼。
景泓看这位主簿大人年纪与文弄章相仿,在场其他人都站在他身后,他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显然在如今的州衙内这位赵主簿便是真正的话事人。
“赵主簿请坐罢。”景泓道:“承蒙陛下不弃,将此重任交予我的肩上。说来惭愧,在下并无治理官民的经验,日后还需赵主簿多多相助。”
“在其位谋其职,属下身为平凉主簿,自然是为平凉百姓着想。州牧大人日后在处理政务上有用得着属下的地方,属下定当尽力而为。”赵一寒人如其名。景泓心道,日后相处只怕还需费一番功夫才能彼此交心。
新任州牧已到,本该将新州牧迎到州牧府上,但是前任州牧因为被满门灭口,那处宅子现在与凶宅无异,别说住了,都没人敢靠近。
说来倒算得上赵一寒的失职,这几日里他忙着处理各种公务,给景泓找新宅子的事就给耽搁下来了,他也没想到景泓他们会比原先预想的要来的更早,因此找宅子的事直到现在还没有能定下来。
“属下不知州牧大人来得这般快,还未寻到适合州牧的新宅子,所以可能要先委屈大人一段日子,在府衙后院先住下。”
阿淼道:“没关系,主簿大人不必找了,我们就住在靖王府。”
“靖王府?”景泓看向阿淼,他竟不知靖王何时有了安排。
阿淼回道:“昨夜佘先生找过我,说是靖王的命令,让我们住在靖王府里。他说他们平日里多在军营,府里空着也是空着。”
靖王的封地并不在这里,但是他之前一直镇守平凉,于是将这里的一处大宅买下来,用做在平凉的落脚处。
“既然王爷已有安排,那属下便不再寻其他宅子。”赵一寒多少也得到了一些消息,这位新州牧与靖王的关系不一般。
只在府衙简单过了一遍,景泓一行人便去往平凉的靖王府。此处的靖王府虽不及京城的王府华丽,但是高门大户,颇有气派。
靖王早就做好了安排,管家带着三人到一处院子里头,那院子有一栋二层小楼,还带着一个小厨房,这让梁婶惊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