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互认识了一番,景泓方才知道那位靖王身边的蓝衫公子便是元琅的兄长,上一任状元郎元玠。
此处做流觞曲水,便少不得要附庸风雅一番。景泓也跟随众人玩了几轮,也可能是他运气好,那酒杯总是路过他,奔他人而去。
王府之宴不同万花楼那种地方,靖王虽然算不上文雅,但席上也并未出现劝酒之事,这倒是让景泓放心了不少。他自小就喝不得酒,沾酒便睡,秀才爹常说想要拐他,一杯酒足矣。
文人雅致少了许多勾心斗角,景泓也放松了不少,他话少又不太会交际,席间又不由得神游天际起来,直到自己的名字被元玠提起时,他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知今年的探花郎景公子,祖籍何处?在下前些日子有幸得览景公子文章,文风清雅,文思如菊,颇有些当年文相的影子,在下自己也是喜欢得很。不过景公子似乎不甚在外走动,在下一直想结交公子却无机缘。”
被元玠夸了一番,景泓有些脸红:“在下是自宣州来。”
“宣州?我听说过,虽不大,但却是个好地方。地处江南,土壤肥沃,听说那里有大片的茂林修竹,是江南文人最向往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