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平日里怎么胡闹我都可以忍让,唯独你不能这般羞辱你娘亲!”

“娘亲?”小侯爷不敢置信的看着护在秀才爹身前的文豫候,他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吼孩子!”看到小侯爷被吼呆了,秀才爹又心疼了起来。他推开身前的文豫候,想上前安慰安慰被吓到的小儿子。可面对向自己走来的秀才爹,小侯爷不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这一步,阻拦了秀才爹的步子。

秀才爹虽不愿与孩子生疏,但他更不愿与孩子积怨,他心中明白,一时之间,阿秀定是不能接受自己。

文豫候却心一横,不如今日便把事情说开,至少先让小儿子和景玉相认。

他把房门关上,走到秀才爹身边,把想抱儿子又不敢的自家夫人揽在怀中,郑重道:“阿秀,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娘亲一直不能与你相见吗?你今日看到了,你娘亲,是个男子。”

“不……不,我不相信!”这不合常理,男人怎么可能是娘亲?难道这人是女扮男装?可他一看就是男子呀,半点女子的相貌都没有。

“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从小在侯府下人们都不敢提起你娘亲,亲戚们更不会提及,这都是因为你祖母不能接受你娘亲,所以才迫使你们分离了那么多年。”

“不是的,祖母她……”小侯爷想反驳,却发现记忆里确实如文豫候所说,从小在侯府里,没有下人敢主动提及他的母亲,哪怕是他问起,要么是真的不明所以,要么是明知真相却含糊不清。他从小长在祖母身边,祖母对他关爱备至,把他当眼珠子一样疼爱,却也从来没有提及过他的母亲。整个侯府上下只有父亲一人会与他说起母亲,偶尔会拿来一些小东西,或者母亲写给他的小信,这些东西他虽然面上嫌弃,实际上他全都好好保留着,他偶尔也会看着那些东西,想着写得一手清秀小楷的人是否也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

可是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娘亲,也极有可能是个男子。

他有时候追问母亲去哪里了?为什么他从没见过别人口中的母亲和哥哥?可父亲也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为什么,只说哥哥的身体不好,母亲陪着他养病,等哥哥的身体好起来后自然就会回来了。

虽然没有见过母亲,但是每一年都会收到母亲特意为他挑选的礼物。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父亲口中的“母亲”是否真的存在,可是那些礼物和关心的书信又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他眼前,那书信中的口吻和笔记和爹爹相差甚远,绝不可能是爹爹写来骗他的。直到不久前,爹爹告诉他母亲要和哥哥回来了。

自从听说不久后母亲和哥哥就会回来,他心里很是高兴,一直盼着。可谁知,等来的竟是这样一个人?

“阿秀……是娘亲不好,从小没能在你身边照顾你。”秀才爹见小儿子不肯接受心中亦是一阵难受,他虽知此时对阿秀来说可能会犹如骇人听闻,但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以男子之身生下他们兄弟俩的事实。

“娘亲,娘亲不是应该是女子吗?怎么会是个男人?”

“此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许是这世上就是些人可以以男子之身孕育后代。”文豫候也曾想过查明原由,毕竟景家在景玉之前都没有过男子生子之事,若非景老爷确定景玉是自己的儿子,他都要以为景玉也许是哪个避世隐居的族群后代。

“不管如何,这便是生你的娘亲,这一点不容改变。你娘亲当初为了生你,险些丧命,在床上躺了一年才见好。若非如此,他必定不会任由你留在侯府,与自己分离。”

小侯爷还是不能相信,此时文豫候无论在解释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如同一只在耳边嗡嗡叫的小虫,扰得他更加恼火。

“我不相信!你们就是骗子!”小侯爷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