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堕妖!堕妖逃出来了!”

“快去禀告长老和金乌大人!”

戚凤出现在溪亭陟面前,眉头皱得很紧。

“你是如何出来的?”

他以前从未将这只堕妖放在眼里,哪怕溪亭府昆仑派和九幽台的人都来为他求情,戚凤也只是觉得他出身好,除了出身之外,一无是处。

可是如今他不得不将溪亭陟放在眼里,他上下打量穿着素衣的男人,干净利索地抽出剑,指着溪亭陟。

“不管你怎么出来的,若是不想受苦头,就立马转身回去!”

许是戚凤的声音太过尖利,吵醒了溪亭陟怀里的孩子。

金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周围有许多人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他仰头看着溪亭陟,“阿爹。”

孩子也能察觉到这些的恶意,他道:“他们为什么拿剑指着我们?”

溪亭陟看着出现在远处的素衣妇人,慢慢道:

“因为他们误会阿爹杀人了。”

曲谙和曲牧护着溪亭央忱出现在溪亭陟面前,她看着溪亭陟,慢慢道:

“李杳跟我说唯有金针罗盘才能打开水牢,还与我说那罗盘在朱阙手里,朱阙是金乌的羽毛所化,灵力高强不说,一旦有风吹草动,金乌便会知道,她与我说不要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的时候,溪亭央忱笑了一下,“我与她原还想着怎么救你,不曾想你自己便出来了。”

若是以前,溪亭陟或许会应下她的话,但是现在溪亭陟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李杳的事,阿娘是现在才知道的吗?”

“若我没有再遇见她,你会瞒我一辈子。”

溪亭央忱没有否认,“这件事对不起你,我向你认错。”

“溪亭夫人,现在并非二人叙旧的时候,还请夫人明纪守法,与我等共同规劝溪亭公子回去。”

戚凤冷冷道。

溪亭央忱顿时冷了脸,虽然没有对戚凤说什么,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眼底的不满。

“即便他回去,那水牢也困不住他。”

“戚小友有心思在这儿打扰我母子叙旧,还不如回去好好修缮水牢。”

“夫人说的是。”

朱阙牵着一根绳,绳子的另一端是五花大绑的瞿横。

她穿过人群走到溪亭央忱面前。

“夫人与其想着怎么救他,不如替他择一块好的墓地即便是血流尽,成为了一块干尸,那也是会脏了人的眼睛的,埋了才清净。”

朱阙抬起眼与溪亭央忱对视。

溪亭央忱眼眸凝寒如玄冰,冷冷地看着她。

“狗仗人势的玩意儿罢了,也敢到我面前狂吠。说你几句灵力高强,还真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朱阙是羽毛的化身,仗的是金乌的势,虽然一直都没有人把他们二人当作人看,但是溪亭央忱如今这般说出来,无疑于狠狠得扇了她一巴掌。

朱阙果然冷下脸,她转身看向溪亭陟,头上的金坠子剧烈晃动。

“来人,把溪亭陟押回去!”

她是动不了溪亭央忱,但是不代表她动不了她儿子。

越来越多的人靠近溪亭陟,他垂眼看着怀里还一脸懵懂的金宝,他放下金宝,拍了拍金宝的肩膀。

“去祖母旁边。”

金宝没动,他看着溪亭陟,澄澈干净的眼睛倒映着溪亭陟的缩影。

“阿爹呢?”

“福安,听话。”

溪亭陟看着他。

“阿爹要去哪儿?”

金宝还是没动,站在原地不肯动弹。

“阿爹不能陪着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