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厅就在她书房的隔间,顾清宜才跑到廊外?,就见小厅灯火通明。
她神色有些慌张,急冲冲走了进去,目光立即放在转身过来的男子?身上?。
裴霁回现在才回府,身上?穿得的衣袍依旧是早上?她去渚白居时穿的那身,顾清宜抿唇:“大表哥,我听说安州出?事了?是怎么出?事?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霁回的视线却扫过她的衣着,她身上?穿了件薄纱的衣裙,连外?裳也未披,领口?微乱,连脸上?都还有枕在锦被上?压出?的红印,第一次见她这么衣衫不整。
“你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好。”
虽然?让她不着急,但裴霁回连夜造访,定是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茶盐案你可听说过?”
她连忙点头:“听过,而且我也知道,茶盐官路是从庆吴州延伸到安州,路途绵长。”
裴霁回:“我不想让你干涉到这上?面来,但今日幸樛来报,大理寺和宣安王一行人,在安州发现了异样。”
“异样?”
“安州可贩茶盐的皇商有五人,这五人中,有两人联名书写陈罪信递给了在安州查案的大理寺,言明他?们为安州刺史贪污银钱、私贩茶盐的罪状。”
“这绝对不可能!”顾清
铱驊
宜惊愕:“父亲公正廉明,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裴霁回看向她,话音温和些,安抚道:“我自然?知道你父亲不会做出?此?事,大理寺对此?也心怀疑虑。”
“此?事疑点有三,第一,若你父亲真是贪污,钱财去哪了?第二,你父亲没有理由做这事,第三,那五名皇商,除了联名的两人,剩下三人都不知所踪,即便?大理寺想对账,证明此?事的真假,也无从查起。”
她神色有些呆滞,不知有没有将?裴霁回的话听了进去。
“表哥的意思是,如果能拿出?安州的账收,就可以证明我父亲的清白了?”
裴霁回没有笑她天?真,只提醒道:“你近日整理州卷,安州的账收有没有问题你不清楚?”
“......这两位皇商的陈罪信,目的很?明确的想说我父亲贪污朝廷钱财,但如今我父亲不知所踪,他?的私账更?无人知晓,只能认下吗?”
裴霁回摇摇头:“这事上?你大可放心,这两位皇商在这节骨眼上?跳出?来,更?像是为幕后之人做隐蔽,大理寺,包括都护司的暗哨,都会仔细搜寻剩下三位皇商的下落。”
安州的五位皇商,每半年都会对一次账簿,以作互相监督,如今剩余三人都不知所踪,只剩下的二人却拿出?了顾阑贪污茶盐贩银,指使他?们私贩茶盐的证据,这事说棘手是棘手,却也不难办。
“我有办法找到其中一人,等会儿我便?去趟城西。”顾清宜道。
她去城西,只会是为了去找顾龄安。
裴霁回道:“时间紧急,如今大理寺的文书和那陈罪信还没从到上?京,若是到了上?京,圣上?无论如何也会将?你父亲的封号收回,立案子?探访详查,到时候......”
到时候,便?是忠士蒙冤受审,这罪名一旦背上?,审理的时间短则半年,这半年里,有多少的众口?铄金?志怀霜雪,忠果正直之人,不该在他?失踪后,被迫走这一遭。
“我明白。”她轻声道。
“我今日来寻你,不单是为了此?事,先前我给你都护司记册的名单,我的人从未松懈,今日清晨,有信鸽送到,其中一人的家眷亲属,突然?满门被灭。”
他?声音有些发冷:“我想你应该熟悉这人,他?唤顾均。”
顾均是父亲身边另一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