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枕在她手上,轻轻摇了摇头,心里头热意翻滚,不敢开口,怕哽咽的声音吓到周莹莹。
“都流血了!”周莹莹只当他是疼得说不出话,一看伤口那里渗出了血迹,这下哪里顾得上男女大防,生怕他有个好?歹,轻轻揭开平安只虚盖的细棉布。
平安不敢给他穿裤子,大夫说了伤口不能捂,又不好?放着这样□□着,他灵机一动找来一块干净的棉布,又可?以盖住伤口,又不会捂到。
周莹莹不知里面?没有穿裤子,情急之?下揭开,裴远只觉下身一凉,才?后知后觉自己没穿裤子。
时间像被凝固住,周莹莹慌得双手不知放哪里好?,眼睛只敢瞟一眼,那上面?其实也看不出什么,被黑褐色的药粉涂满了看不出形状。
只是棉布白色,血迹红艳,才?那么触目惊心。
裴远刚刚还满心汹涌的情动,现如今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平安,居然没给他穿裤子!
他二十来年?的脸在今日?全被丢光。
“我再帮你上个药吧。这次你不许再动了。”深更半夜喊来平安到他们房里还不如她自己动手,反正把药粉倒上去就好?,看都看了,也不在乎多看一眼。
裴远一个不字还没出口,臀部一凉,棉布又被揭开,那个疼他是半分都感受不到,在难堪自责愧疚中一颗心翻来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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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莹莹也是骑虎难下,胡乱倒了药粉,再盖上那个棉布就赶紧缩回去小榻上,肚子这么大第一次身手这样灵活。
裴远整个头无力?的闷进枕头里,早知道这样,疼死他都不出声。
送你的
裴远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 本来隔日就能下床,他没脸见?周莹莹,装着伤痛又躺了两日。
今日躺不下去了, 皇上御赐的?牌匾到了,他们都去绣坊前接旨谢恩。
这天下第一绣坊的?牌匾挂上去, 周莹莹这绣坊就算是皇家的作坊了, 日后也不怕没了销路,女工们比她还要高兴,原以为?这活计要没了,这下变成了皇宫的御用绣坊, 多少?人想过?来做工都要挤破门槛。
周莹莹让裴大婶现在不用招新人, 也不知道皇上给的?活计有多少?, 宫里?有作丝坊,按理?是?轮不到她们这样民间的?作坊, 不过皇上金口玉言, 借着这御赐牌匾, 她也能揽到活计。
裴远走?路还不利索, 谢恩后掏出了银子让裴大婶好生请女工们吃一顿,压压惊。
周莹莹扶着他,或是?说俩人互相搀扶慢慢回府。
“夫君,那?陈之鉴是?不是?先动手打你的??”周莹莹一直不敢询问裴远动手打人的?缘由,这个男人一向不是?那?由着自己性子胡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