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也不能不要命嘛。”
话虽这样说,一路紧赶慢赶,还是在十一点二十分时抵达航站楼。 商泽渊下车,边朝前走边拿起手机,准备拨电话出去,稍一抬眼,脚步直接顿住。
十米开外,程舒妍正站在那里,和别人说着话。
她面前站着对中年夫妇,周嘉也站在夫妇俩中间,一手搭着中年男子的背,脸上是温和的笑意,视线在中年女人和程舒妍之间往复。
女人慈眉善目地拉着程舒妍的手,笑着说,“有时间到我们家吃饭。” 程舒妍弯唇回道,“好的。”
出门时还高悬着的太阳,不知什么时候隐进了云层里,不算柔和的风拂面吹过来,吹得他身形微乎其微地晃了下。
商泽渊仍攥着手机,站在原地,没上前,也没有上前的意思。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他向身侧转眼。 透过反光的透明玻璃,他看到了他自己。
那个比任何人都在意形象,也随时随地保持形象的人,此刻披了件深棕色皮衣,里面穿着成套的病号服,裤脚被污水浸湿,额前黑发被风拂乱。
到这会,到这一刻,商泽渊整个人才像彻底回过神一样,才彻底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