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救她了,她得救自己。

那晚的雪下得特别大,夜风呼啸在耳边,如同幽灵撕心裂肺的呐喊。 房子在一片烂尾楼里,周遭几百米都荒无人烟,一片漆黑。

她瘦小的身子缩在衣服里,极其艰难地挪动步子,步子很小,风雪很大,不留情面地刮着。鞋子早已被雪水浸透,脚趾麻木,刺骨的疼,头脑也木着。

她在雪地里倒了又爬起,爬起又摔倒,可这一路特别漫长,漫长到跌跌撞撞的步子都像被放慢了倍速,她甚至记不得走了哪条路,朝哪去,又摔进了哪里。 感觉不到疼了。

意识消散的前一秒,她瞥见白炽灯,听见有大人迈着杂乱的步子向她跑来。 “哪来的小孩?大人去哪了?” “她好像快不行了,快,喊黄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