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玩不了。”

商泽渊玩游戏就是厉害,但以往还知道收敛,这现在旁边坐了个程舒妍,他根本就不当人了,玩什么虐什么,就图个让他老婆爽。 商泽渊说你别玩不起。

阿彬大咧咧往椅子上一靠,调侃,“大富翁多没意思,有本事你真把你财产和房产都转给她。”

商泽渊完全面不改色,晃着酒杯里的冰块,挺坦然地说,“我随时。”说完侧脸朝程舒妍指了下,“看她。”

程舒妍正一门心思整理手里的游戏钞票,按照面值一一摆好,不小心飞了一张,她拍他,“帮我捡一下,那1000的掉了。”

“成。”他放下酒杯,弯腰去捡,重新塞她手里,又对阿彬一耸肩,说,“我家的小财迷。” 酸,真酸。 来的都是单身狗,就他俩凑一对,说又说不过,虐又虐不过。

但怎么说呢,看俩人腻歪,他们也高兴。 初七是最后一天,一行人哪也没去,呆别墅里玩。 程舒妍给几个想纹身的画了图案,小碗是一碗米饭,阿彬是只柯基犬。

几人头贴着头,就看她捏着一支笔,在白纸上画了擦擦了画,行云流水的几笔,一幅画就这么画好了。 “二百万的画,赏你的。”

商泽渊把画纸拍阿彬胳膊上,阿彬接过手里,说,“得嘞,纹好了我可得发社交平台显摆显摆。” 程舒妍正低头画第二幅,笑而不语。

一共六人,她画了七幅,最后一幅谁也没给,自己叠好揣进包里,商泽渊瞥了眼,貌似是只蝴蝶,问她准备给谁,她笑得神秘,说,“不告诉你。”

画了画,玩了游戏,吃了饭,又喝了酒,这一整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还是意犹未尽。

分开前一晚,小碗一手勾着一人肩,计划着六月再一起去趟冰岛,几人都喝high了,哪里管得了时间合不合理,有没有空,一个接着一个举手应下来了。

“那不见不散。”小碗说。 “行没问题。”其他人跟着道。 初八,一行人吃过早饭陆续返程。 别墅空了,这个新年也就过去了。

总的来说,除了吵架那两天不太愉快,整体都玩得挺开心,这应该是程舒妍过的最完整的一个新年了。 * 新年过后,意味着新的一波忙碌即将开启。

没一点缓冲的余地,两个人几乎是刚回北城,便直接投身于工作里。 接踵而至的行程,密密麻麻的事项,还有数不尽的邮件跟资料要看。

周日这天,程舒妍在公司里看合同,一沓还没看完,助理又搬进来一沓,里面夹了几封信,没落款,信封上就四个大字:程舒妍收。 程舒妍瞟了眼,紧接着视线一定。

这字太熟悉了,她没法忽视,但终究是没拆,全都拢到一起,叫助理拿去碎了,一封别落下,再有这类的信也别往办公室送,直接喂碎纸机嘴里。 助理应了声,关了门。

她继续低头处理工作。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她原本没当回事,可当天晚上,还是做了噩梦。 一个久违的噩梦。 寒冬腊月,零下三十度的天,家里没有暖气,也停了电。

周遭一片漆黑,六岁的程舒妍窝在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裹着被子,哆哆嗦嗦地打着寒战。 冷,太冷了。

手指和脚趾全都冻僵,呼出的气仿佛都能凝结成冰粒。偏她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浑身酸痛,额头满是汗水,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发烧了,多少度不知道,只知道很难受,快要死了一样。

但她不知道怎么办,家里没有药,没有饭,她也没有钱,程慧去打牌了,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只能等,等她回来救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小时又一小时。

后来等到真的感觉自己快死了,她用仅剩的力气与神智,强撑着身子,出去找诊所,找医院,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