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喜欢和商泽渊待一块,所以他住进她家,她不排斥。他们一起吃饭上班做|爱都可以,但如果说重新恋爱,那她必须拾起理智。
没别的原因,他们身份地位不匹配,又有诸多羁绊,过去存在的问题,将来仍会存在。她不想招惹麻烦,就只能在两人之间充当不负责也不拒绝的角色。
商泽渊对她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也不做催促。她胡扯、兜圈子,他就坐那听,边听边笑。等她说完,他才不紧不慢上前,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而后垂眼与她对视,跳过她所有无关紧要的话题,丢了句,“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之后便开车门走了,走得挺洒脱。
反倒是程舒妍在车里愣了会神。 包括现在也是,没状态,没法投入工作。每每想到他在车里亲她的画面,她总觉得鼻子和喉咙痒痒的,像真钻了柳絮进来一般。
再次打了几个喷嚏,程舒妍撂下笔,一言不发地收了资料,开车回家。 …… 好在下午进展还算顺利,程舒妍完成了几组草稿。
忙过之后才感觉胃里空虚,刚好商泽渊到家,沿路买了她喜欢的那家私房菜。 两人坐在餐桌前,谁也没提早上的事,照常说着话。
他问她工作进度,她说还不错,转而又问他,他说他也还可以。也是话赶话说到这,他又顺带提起,“我下星期去德国出差。”
程舒妍专注地剥着虾,眼都没抬一下,随口应道,“哦。” 没问几点,也没问去几天,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商泽渊没再说别的,摘下一次性手套,将一盘剥好的虾推到程舒妍面前。 程舒妍垂眼看过去,明显顿了下。 商泽渊为的就是这点反应。 “我自己能……”
“好像不太能。”他笑着把话接过来。 程舒妍抬眼,对上他好整以暇的视线。他抽了张湿巾,正慢条斯理地擦手,边擦边冲她扬下巴,“你手里那只已经剥五分钟了。”
湿巾团了团,抛垃圾桶里,他拖腔带调地调侃,“大、小、姐。” “……” 心不在焉就这样被发现,程舒妍不由噎了噎。
但到底没表露出来,她撇开眼,平静道,“我就细致,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就怕我不在,你一个人没法自理。” 程舒妍轻笑,“那你真是想多了。”
“万一你吃不下?” “抱歉,食欲良好。” “睡不着?” “睡眠质量也凑合。” 他说一句,她回一句,两人互不相让。
而在餐厅短暂安静几十秒后,程舒妍抬起眼,与他对视。 商泽渊抱着臂,看着她笑,一脸“行你牛逼咱们到时候走着瞧”的表情。
她也回给他一个“走着瞧就走着瞧”的微笑,而后当着他面夹了只虾仁塞嘴里,慢悠悠地嚼。 ……
那日之后,两人似乎陷入了一场无声的拉扯战中。关于要不要和好这个问题,一个不回答,一个不追问,就当做无事发生。可他们又分明清楚隐藏在平静之下的较量。
商泽渊没法单方面决定他们的关系,所以他开始另辟蹊径根本不需要她回答好与不好,要还是不要,他只需要知道,她在意他,她需要他、想要他。
不用太明显,哪怕只表现出一点点,就完全足够了。 程舒妍自然察觉到他的动机。
他对她观察得更加细致,还时常在床上说些有的没的,但又不强制她回馈,因为她说过那种情况下使坏就算玩赖。
他会送她礼物,也会说情话,挺暧昧的,他在这方面向来是高手。 他期待看她脸红害羞,程舒妍知道,但她偏不。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出国的前一晚。
程舒妍吃过晚饭,若无其事地回房间画稿,商泽渊也正处理工作。两人都比较忙,偶尔会在同一间卧室里各自忙碌,她坐飘窗上,他坐邻窗的桌旁。
程舒妍由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