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哪个?” “明知故问。”

做朋友这事,她当时就是那么一问,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直接上嘴几个意思。更别说后面还在那种场合和语境下,逼着她说不要做朋友,简直卑鄙。

商泽渊听后,轻扬了下眉梢,不甚在意,“我只是在用行动告诉你答案。”他帮她夹着虾饺,又顺带着帮她回忆,“不记得了?我稍微碰你一下,你就……”

程舒妍开口打断,“我们需要的是心灵上的沟通。” 商泽渊动作微顿,抬眼看她,“所以,你打心底里觉得我们该做朋友?” 她不否认,“我确实这样想。”

见她一脸认真,商泽渊慢悠悠放下了筷子,手肘支着桌,开始细细打量她。而她也毫不避讳地跟他对视,室内蓦地静了下来,两人保持沉默。

片刻后,他才偏头低笑一声,笑得挺无奈,“程舒妍,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一本正经跟我扯这种话的时候,看着都特别……”话到这里有所停顿,他给了她一记眼神。

她懒得听他兜圈子,“特别什么?” 商泽渊笑意略微收敛,盯着她的眼,压低声线吐出两个字,“欠cao。” 程舒妍微怔,而后蹙眉,“商泽渊!”

“行了,你也别吃了。”他直接起身,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

程舒妍问他要干什么,他没说话,比起拌嘴,他更喜欢用行动阐述。没给她挣扎的机会,他直接提起她的腰,给人挂肩上,又摔进了卧室。 于是那一天,程舒妍真的没去上班。

但他这回没逼着她在床上服软,他也来了点脾气,做完,洗澡,然后直接穿衣服,话都没说一句便从她家走了。 门一关,整个家里再度恢复寂静。

程舒妍在床上静静躺了好一会,才去洗澡换衣服。 茶几上还摆着昨晚两人没喝完的酒,她默默收拾干净,又下楼扔了垃圾。 停车位上,他的车已经开走。

程舒妍想,看来他是真生气了。 不过也好,是该分开冷静冷静。 结果她刚这样想完,当晚人家又回来了,不光回来,还带了俩助理,提着大包小裹,大摇大摆走进她家。

程舒妍懵了,跑到客厅低头一看,地上堆满少爷的日用品和衣服。 “你干嘛啊?”

彼时商泽渊正翘着二郎腿,闲散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晃着装了冰块的水,另一手搭在椅背上,抬起来,冲她摆了摆,“晚上好,朋友。” “?”

“我家花洒坏了,没法洗澡,暂时搬你家来住几天,你不介意吧?朋友。” “……”

以情绪稳定著称的程舒妍,从不在任何事上表现出抓狂,也鲜少跟人生气。但此时此刻,却实打实被商泽渊气笑了。

很明显,他在因为那句“做朋友”而置气。那么当下把人赶走不实际,跟他对呛还有可能再被掀床上去,能怎么办?随他吧。

程舒妍踢了踢他摆在地上的行李,说,“自己收干净。” …… 那天之后,商泽渊暂时搬进她家里。

两人白天一起上班,晚上一起吃饭,当然,他不再安分。两人同处一个空间,纯洁关系永远不会超过半小时。偏他精力旺盛,导致她每个夜晚几乎都在大汗淋漓中度过。

这人还特欠,做都做了,“朋友”这俩字时不时就要挂嘴边。 程舒妍起初还会因为这事踹他,拧他胳膊,后来也就习惯了。

周日这天,程舒妍准备在家赶进度,为了找去年和前年的图鉴,她把书房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图鉴是找到了,房间也乱得不成样子。

商泽渊正准备去公司,转眼恰好看到她坐地板上,埋头整理图书。 脚步顿了顿,他折返回来,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框,问,“需要帮忙吗?朋友。”

程舒妍也没空理他那句朋友不朋友了,抬眼看过去,“你来吧。” 商泽渊叫她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