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这么说的?”徐雀澜叹气道。

“你不用认真,我没把你当什么替代品。我当时觉得我们认识那么久了,在一起试试就试试。初中的时候我不是先和你走得比较近吗?”徐雀澜觉得很荒谬,两个成年人居然在这里掰扯十几岁当小屁孩时候的事情。

季时韫看着她,哑声道:“你更喜欢他。”

徐雀澜有点头大,她之前没那么多心思考虑爱情这件事,至于更喜欢谁她也没有认真想过。爱对她来说不是必需品,但季时韫的爱好像一杯盛满快漾出来的牛奶,她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是话说到这里,她也不能搪塞过去,否则又会被季时韫解读为这是她打算另觅旧欢的理由。

“好啊,我更喜欢他,那你赶紧退出吧。以后我和章壹做这家店,”徐雀澜看着他,“你想让我这样?”

季时韫眼里的愤怒快涌出来,冷笑:“他做梦。”

“那不就好了。”

徐雀澜捏着他脸颊上的肉一拽,有些时候她是看在季时韫这张脸的份上才尝试理解他的敏感的。

“醋坛子成精了,”她坐到椅子上,捏着他轻声道,“季时韫。”

季时韫声音闷着,把她抱过来。徐雀澜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得逞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就算章壹说得对那又怎么了?反正徐雀澜现在最爱他季时韫。

季时韫抱着她,往外面看了一眼,希望章壹一不小心自己死了。但现在,他脸上的笑容善良又委屈:“沫沫,章壹以后再和我说这些怎么办?我不会反驳,我不知道怎么反驳。”

徐雀澜烦烦的:“你不用反驳,季时韫,幸福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

徐雀澜晚上回家收到了请柬,她三叔的儿子下个月结婚,要摆喜酒。

去年,三叔联系过她一次,说要借彩礼,对方家要 38.8 万彩礼。徐雀澜当然不可能借,原因只有两个,她和父亲那边的亲戚很多年没往来了,彼此都不喜欢对方。其次,她不认为需要借钱结婚的人能把日子过好。

徐雀澜觉得断亲也挺好的,她不需要那么多喜欢无事生非的亲戚。

挂断电话,徐怀信在门外敲门。

徐雀澜警告过他不许再来,但徐怀信只坚持了不到一个星期。徐雀澜原本想把他扔那儿放着,但他直接睡在了楼道上,楼上楼下有人走过,看着也不太好。趁季时韫还在店里,徐雀澜把门打开,踢了一脚蜷缩在地上的人。

徐怀信爬起来,想要抱她,徐雀澜闪身躲避:“滚去洗澡。”

徐怀信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徐雀澜的浴室。

徐雀澜的浴室里不放毛巾,毛巾都放在阳台。她找了一条新毛巾递给他,又从衣柜里扒出一条季时韫的短裤和一条新内裤。原本是买给季时韫穿的,打折,她一买就买了十条。徐怀信接过毛巾,在里面先闻了闻有没有徐雀澜的味道,但很遗憾,只有新毛巾那股独特的香味。

他一边洗澡,一边想到一件事情,他的苦肉计对徐雀澜来说总体是有效的。而且他目前是推季时韫下楼的“凶手”,徐雀澜都能放他进来洗澡休息,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远比季时韫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