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韫刚到。他快步走进来,右手抱着粒粒,左手拎起他的衣领,手臂一提将徐怀信从徐雀澜怀中拔了出来,动作干净利索。
一时间,急诊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粒粒小声叫了一声舅舅。
徐雀澜想,至少,不应该,他们三个人会是在急诊室见面。
正当她准备说些什么来改变气氛时,徐怀信泪水涟涟地抬起头:“姐夫。”
季时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徐雀澜第一次感觉到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她的确不知道这两个人见面会出现什么事,总之她无法预料。季时韫手里拿着缴费的单子,他将粒粒放下来,没回答徐怀信“热情”的招呼,握着徐雀澜的手将她带到一旁。
“沫沫,休息会儿,我陪床。”
徐怀信听到了,他笑了笑:“谢谢你姐夫,还给我交医药费。你和我姐什么时候办婚礼?”
他表现殷切,倒显得他这个姐夫冷淡而无情了。
徐雀澜欲言又止,她刚哄好季时韫,不希望节外生枝。这时候,徐怀信抬头看她,撒娇似的道:“姐,我胳膊疼,你过来嘛。”
护士上前给他测量体温:“这么大了还和姐姐撒娇呢,感情真好。”
季时韫的脸色冷若冰霜,他看着徐怀信那张与徐雀澜相似的脸,那张厚颜无耻的脸上出现一种委屈又暗含得意的神情。徐怀信拉着徐雀澜的手臂看她,几乎要将整个上半身靠在她的身体上:“姐夫,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他又看着徐雀澜:“姐,今天把我撞到的那个人逃逸了,你说怎么办?”
徐雀澜很头疼,她刚刚把季时韫哄好没两天。她干脆捂上他的嘴,徐怀信停了两秒,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手指,她猛地将手收回来,下意识地接着甩了他一巴掌。很轻的一巴掌,他满意了,老实了,躺回被子里:“姐,想你。”
护士看的目瞪口呆。季时韫的手快要将缴费单捏碎。
有些男人,是巧克力味的屎。有些男人,是屎味的巧克力。二者虽然有一定的相似性,但存在本质的不同。
季时韫认为,徐怀信就是屎。
他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双腿交叠,把收费单撂到徐怀信枕边。护士叫了徐雀澜一声,叫家属去那边签个字。见徐雀澜带着粒粒转身走过去,徐怀信收起了刚刚柔软又委屈的目光。他看向季时韫的脸,眯眼微笑:“季时韫,你后悔今天中午没有真的把我杀了吧?”
牢弟发力咧??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辣!
当初分手是因为小鸡想要组建家庭,然后小徐感受到了压力?
老师,求求你加更
哇哦
男主是乌龙茶弟弟是茉莉清茶
就是不一样
季时韫今晚出门前戴了眼镜,他抬起头,脸上没有徐怀信想象中的暴怒。
他平静地捏着输液管,微微向前,在徐雀澜看不到的角度,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怎么会呢?你是沫沫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想杀了你?”
他语气自然的仿佛像中午一脚油门朝他撞过去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徐怀信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徐雀澜当然不敢把季时韫和徐怀信两个人放在急诊,她在一边等着徐怀信输完液才起身。粒粒要上厕所,几个人又一起到二楼等着。她看了急诊病历,徐怀信的手臂上缝了五针,伤口的确很深。等粒粒上完厕所,她把包和病历交给季时韫,让他先牵着粒粒,自己又去洗手间。
几个人坐在二楼步行梯附近的椅子上,季时韫站起来,带粒粒远离了徐怀信周围。
徐怀信见状跟上去,笑嘻嘻的:“季时韫,我姐不在,你不用这么装吧。”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