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掌便朝萧琬面门劈去。萧琬侧身避过,猛地里回身一脚,把傅忱踢了个趔趄。

萧琬趁机向屋外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喊:“你们谁愿意陪首领睡一觉,赏五十两银子,男女不限!”

众人听到声音都齐齐地向这看来,傅忱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刻把萧琬拍死。自己的脸面被她丢尽了!

只见一黑一红两道人影在月下打起来,傅忱的掌力挟着风声朝萧琬袭来,两人疏忽之间已拆了几十招。

傅忱攻势渐盛,萧琬只一味地躲避,如鬼影般漂移。身法之快,让傅忱也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红影闪动,忽左忽右,虚幻至极。

傅忱恼怒,出掌愈加凌厉。众人看得也心惊胆战,就连韩老三也唏嘘不已。能与首领过这么多招,整个无涯山,也就韩老三能与首领过上这么多招,而萧琬功夫似乎还在韩老三之上。

傅忱眼见萧琬这次服下解药后功力渐增,愈加难以控制,不禁有些后悔了。当初应该趁萧琬身子虚弱时,废了她武功,让她彻底无法与自己抗衡。

无忧躲在人群后直看得目瞪口呆,这个萧姑娘前些日子还半死不活,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啦,还敢打首领?

无忧光看都吓得半死,她每次看见傅忱都像老鼠见了猫,连话都不敢说。眼见萧琬对着傅忱不遗余力地出手,她真是又怕,又有点暗爽。

整天看这些男子们在山上瞧不起女子欺负女子,终于来个人帮她解气啦,最好把这山上的男人全部狠狠打一遍才好。

刚闪过这个念头,她心里头便一惊。不知何时,她竟也变得如此狠毒了。难道在土匪窝里呆久了,自己也变坏了?

但萧琬内力不如傅忱,渐渐落于下风。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于是喊道:“住手,不打了!老娘我困了,想睡觉了!”

傅忱却没有停手,冷笑道:“你说不打便不打了?老子不同意!”

萧琬为了躲避他的进攻,在人群中不停地穿梭,众人皆跌跌撞撞地避让,庄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有人被推了一下摔倒了,有人不知被谁踩了一脚,有人气得骂骂咧咧。终于有人受不了,高喊道:“首领,别打了好吗?大伙都困了。”

花枝站得离他们老远,也柔声劝道:“首领,奴家伺候您早点歇息,好不好?”

傅忱听到花枝的声音,终于停止了对萧琬的追逐。他喘着粗气,愤恨地盯着对面躲在人群里同样气喘吁吁的萧琬,眼神像要吃了她一般。

这死丫头是故意把局面搅乱,逼得自己不得不住手。

这一刻,傅忱甚至想过,以后不给萧琬解药了。任她自生自灭。

他甚至后悔找回萧琬了,就应该让这死丫头死在外面。

他用手指着萧琬,说出的话寒意逼人。

“再有下次,我不会再给你解药。”

萧琬已没有力气还嘴,只是眨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傅忱看到那双眼睛更气了,明明她惹得自己生气失控,偏偏还作无辜状 。

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神,搂住花枝转身离去。

傅忱一走,众人像躲瘟疫似的,纷纷散去。萧琬轻轻拍了下心口,气定神闲地回了自己房间,继续吃烤白薯。

接下来的日子,萧琬时不时从众人口中听说,顾川一路南下,陆续收复了两座城池。

没听到主将阵亡的消息,看来顾川脑袋还在。萧琬自从上次与傅忱打了一架后,日子更清静,或者说被彻底孤立了。

就连无忧,都不敢偷偷摸摸来找她了。萧琬也乐得清静,每日躲在屋里悄悄练功。

但每当听到山上有男子辱骂殴打女子时,她便出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