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溅到了萧琬的脸上。
同时,一枚飞镖飞向了壮汉的右眼,是床上那男子掷的飞镖。
壮汉剧痛之下松开了萧琬,惨烈地哀嚎。萧琬夺过壮汉手中的匕首,猛的朝壮汉心口刺去。
壮汉重重地倒下,鲜血迸溅到萧琬的素色罗裙上,点点血红,如红梅绽放在裙摆。
坐在床上的男子冷冷道:“谁允你动手的?”
萧琬没有理会,只是俯下身,拖起壮汉尸体朝屋外移去。
不动手就只有等死,萧琬可不信这个恶人会救自己。
男子脸色一沉,大步走到萧琬面前,紧紧扼住萧琬的脖子,双眸冷如寒潭。
“你自作主张,还藏着凶器,是准备刺杀老子么?”
男子将萧琬摁到墙壁上,萧琬几欲窒息,喘不过气,神情痛苦不堪。
“你上次趁我熟睡刺杀,我就提醒过你若再不老实,老子就把你扔蛇坑!”
男子将脸逼近,幽幽道:“你以为,我是开玩笑吗?”
男子骤然松开萧琬,萧琬刚摆脱他的桎梏,才喘一口气,就被男子生拉硬拽着往外走去。
萧琬用力挣扎着,苦苦哀求:“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男子不为所动,依旧扯着她往前走去。
萧琬又惊又怕,仿佛看到那一条条吐着信子瘆人的毒蛇,等着自己跌入那恐怖的深渊。
只要被它们咬一口,就活不成了。
可是她还想活着,还想见母亲一面。
男子将萧琬拽到了崖边,死死抓着她的肩膀,逼着她往崖下看。
萧琬忽然想起那妇人说过的话,心念一转,扑通跪到男子身前,抱住男子的腿,流着泪柔声乞求:“你饶我这一次,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男子俯下身,那双眼眸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样阴森可怖,死死盯着萧琬。
“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萧琬从噩梦中猛的惊醒,已是一身冷汗,脖颈处似乎还残留痛意。
她猝然坐起,大口地喘着气。自己为何老是梦见这个阴森可怕的人?
齐湛被她的动作吵醒,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句:“又做噩梦了?明日带你去庙里上香,驱驱邪祟。”
萧琬回头看他一眼,眼神充满了清冷与疏离。她将胸前的那枚银戒掏出来,轻轻握在了掌心。
自己为何会戴这枚银戒?这又是谁送自己的东西?
齐湛在黑暗里握住了她的手,喃喃道:“乖,睡觉。”
萧琬慢慢躺下,齐湛下意识伸出手臂 ,将她揽入怀中。
萧琬没有动,窝在齐湛的怀里,手指却悄悄搭在了齐湛的腰间。
两人相拥着再次入眠,再次醒来时已是清晨。天气阴沉沉的,飘起了潇潇秋雨。
但齐湛去慈恩寺上香的兴致,却没有因这天气改变丝毫。
两人上了马车,朝盛京城外的慈恩寺而去。
慈恩寺建在盛京城外,离盛京城大约一个时辰车程,马车一路疾驶,来到了山脚下。
慈恩寺建在半山腰,因是国寺,规模恢弘,占地又广。寺庙四处种满松竹,乔松修竹,苍翠蔽天。
今日秋雨潇潇,竹林风动,细雨轻打石阶,倒给万木掩映中的古寺增添了几分清幽旷远。
此庙香火旺盛,此前上山路上已经见了不少马车。此时到了寺门,马车更是络绎不绝,辽远的钟声回荡在山林间。
寺庙最外头是为平民百姓开放,再往里是达官贵人去处,最里面则是银子买不到的去处,只有皇亲国戚方能踏足。
擎着纸伞的香客们,行色匆匆,唯恐细雨沾湿了衣袍。
齐湛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