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样没做到,我会拿着这玩意,回来找你算账。”
李郅的脸色顿时难堪无比。他缓缓站起身朝外走去,却在门口停顿了下,冷声说了句:“做人还是要留点退路。”
李葳蕤冷笑了下,退路?李郅将自己送去冲喜的那一刻,李葳蕤就在心里斩断了这父女情缘。难道还指望这样一个父亲做自己的退路?
如果退路是威胁拿捏自己的筹码,那自己便不要这退路!
待自己嫁到林州稳定后,就把母亲接到林州,不必在李家受苦。
李夫人走过来,眼含悲悯地搂住她。
“葳蕤,是母亲无能,连累你了。”
李葳蕤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母亲,等我回来。我定会回来接你。”
十五年来,她曾在弱小时抗争过,也在羽翼未丰时隐忍过,却从没有今日此刻这般畅意。
出嫁那日,迎亲的队伍锣鼓喧天。李葳蕤穿上了大红嫁衣,蒙上了红盖头,自己一步步踏出家门。
李郅说庶弟年幼,无法背她出嫁。李葳蕤便决定自己走出家门,不麻烦任何人。
从此,人生之路都要靠自己这双脚去走了。
她最后一次回首,隔着红盖头,仿佛看见了母亲的悲伤。
从此,往事堪堪亦澜澜,前路漫漫亦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