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顾川仔细地看了一眼婴儿，目露欣喜之色，却没有立刻去抱孩子，而是看向屋内，问道：“我夫人如何？”

“夫人刚生产完，失血又多，身子十分虚弱，该好好将养。”

顾川迫不及待地要进去看一眼萧琬，几步冲到了床前。

顾川还从未见过这样虚弱的萧琬，哪怕以前中毒时，都不曾这样。

一张脸是毫无血色的憔悴，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元气，静静地躺在床上。

“葳蕤。”顾川的心蓦地一痛，手轻轻抚上萧琬的脸，颤声道：“咱们有这一个孩子就足够了。以后不要了。”

萧琬缓缓睁开了眼，握住了他的手，扯出一抹淡薄的笑意。

“少虞，我累了，你给女儿想个好名字。”

“我已经想好名字了，叫雁笙。有高飞之志，卓尔不群。葳蕤，你觉得这名字如何？”

萧琬含笑应道：“好。”

两个人看着雁笙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一个聪慧可人的女童。她的性情像极了顾川，外表沉静温和，却极有主意。

雁笙自小跟着父母去军营玩耍，从七岁便学会了骑马射箭。李霄死皮赖脸地当上了雁笙的义父，闲来无事便教雁笙拳脚功夫。于是雁笙在十岁那年，就能打败比他大四五岁的少年。

顾川对此甚是满意，誓要将浑身武艺传授给雁笙，自己女儿以后断不能被人欺负。

这个女童，在父母的呵护下，又渐渐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顾雁笙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便是自己的父母了。

她的父亲顾川，从不说山盟海誓，也不爱说花言巧语，却总会记得母亲爱吃的东西，爱做的事，爱去的地方。

而她的母亲萧琬，嘴里从不夫君长夫君短，却在父亲生病的时候，亲手侍奉汤药。萧琬还因为怕顾川先死，而偷偷掉眼泪 。后来被顾川发现了，甚是感动，直言自己夫人对自己情深意重，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后来一语成谶，父亲信守了承诺没有先死，且死而无憾。母亲情深义重，甘愿与父亲共赴黄泉。

因为，她的父母一同为国捐躯。

在听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刻，顾川终于放心地倒下。

他的眼睛看向身侧的萧琬，萧琬的嘴角正流着鲜血。插入胸口的箭，深深刺痛了顾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