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要为自己牺牲了,自己平时一定要对它好点。
江岫白走在前面,边走边道:“说实话,我其实没有太多把握,我对制毒解毒研究甚少。我真的很怕……把你治死。”
江岫白轻叹一声:“或许,我们也可以服用原来的解药。虽然发作时会有些痛苦,但是你好歹还可以多活几年。”
“你大胆去做,治死了我不怪你。我本来就要死了,被你救回一命,如今死了也不过还你这一命,你不必有心理负担。”萧琬轻声安慰着江岫白:“我不想再被这毒折磨,总是担惊受怕,不知下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
江岫白又犹豫着说道:“那你……那位故人,不会来找我寻仇吧?”
这想的也太远了。萧琬对江岫白的奇思妙想甚是佩服,且不说在顾川心里,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顾川知道自己是被江岫白治死的,也不会迁怒到江岫白身上。顾川是个讲理的人,只有傅忱,才能做出这种疯事。
“你放心治。他知道我中了此毒,已无药可解,估计现在已经给我烧纸钱了。”
想到师父和顾川都给自己烧了纸钱,萧琬安心了许多,到了下面,自己还可以继续享福。
“好。”江岫白重拾了信心,信誓旦旦道:“小妹,你放心。如果我不慎把你治死,我也会给你烧纸钱。”
萧琬:“……”
萧琬走在江岫白身后,摘了一朵白色的野花插到鬓间,问江岫白:“你从小是在这谷中长大吗?”
听到萧琬的询问,江岫白怔了怔,回道:“我是九岁才来了这幽若谷。以前……唉不说了。”
江岫白突然沉默,眼神变得恍惚,像是陷入了回忆。
江岫白永远忘不了当年流放岭南的途中,自己年迈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因为忍受不了长途跋涉的艰辛,水土不服,还有解差的虐待欺凌,一一病逝。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被折磨的骨肉如柴,奄奄一息,再也走不动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江岫白就是在那种境况下遇到了凌泉,凌泉告诉解差江岫白得了瘴气活不了了,马上要死了。那解差一听,马上躲得远远的,恨不得立刻把江岫白活埋了。
凌泉又道:“我是大夫,不怕病,我帮你们埋了他。”
解差忙不迭地要把江岫白丢弃,应允的很爽快。
江岫白当时并没有得瘴气,只是长期饥饿劳累营养不良,又水土不服,导致虚弱不堪。但是如果没有凌泉出现,他约莫也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