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额头,一会亲亲脸颊,一会亲亲嘴。

萧琬窝在他怀里倒是很快睡着了,他将萧琬抱回了床上,方回了自己房间沉沉睡去。

御书房。

惠帝看着齐恪送来的丹药,低眉沉思。齐恪一片孝心,特意请蓬洲一位有名的术士为他炼制了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丹药。

惠帝年轻时从不追求所谓的长生,也不屑服用丹药,长生不老在他眼里是毫无根据虚无缥缈的谬论。

可此刻,被病痛和衰老折磨的他,头一次产生了动摇。

历代皇帝,晚年沉迷丹药的不计其数,也最终没有抵过生老病死的轮回。

惠帝沉吟许久,终于拿起装着丹药的盒子。

齐湛撩袍跪地,温声道:“父皇请三思,服食丹药,表面虽精神焕发,内里却被慢慢掏空,长此以往,弊大于利。长生之老非仙药,金丹之毒害无穷啊。”

惠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良久,轻叹一声:“湛儿,父皇时日不多了,还在乎这个吗?”

齐湛愣了愣,继而是沉默。

只听惠帝低声道:“有没有用有什么要紧呢?朕只想试试,让先帝们沉迷的丹药之术,究竟有何奇妙之处。”

齐湛不再多言,眼睁睁地看着惠帝将一枚丹药吞入口中。

所谓丹药,不过也是皇帝们在垂危之际对死亡的逃避和精神寄托。它不仅是追求长生不老的一种手段,也是权力的象征。

惠帝在这一刻,才深深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追求长生不老。但所有人,都难以对权力放手。

他轻抚身下明黄色的龙椅,闭上眼睛,喃喃念道:“夫丹之为物,烧之愈久,变化愈妙;黄金入火,百炼不消,埋之毕天不朽。服此二物,炼人身体,故能令人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