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多舛的徒儿,只是满眼疼惜地看着萧琬。

萧琬对他笑着挥了挥手,一如以前每次练完武离开时那样,潇洒而从容。只是眼神不再像少年时那般意气风发,隐隐添了伤怀之感,让他看了不知怎么心口隐隐发酸。

“师父,保重!长命百岁!”

萧琬对他粲然一笑。

贺钧也呆呆地挥了挥手,大声回道:“丫头,你也是!还有你旁边那个小子,好好待她!”

顾川心头一动,受宠若惊。明朗的月光下,他转过身,郑重地朝贺钧作了个揖。

贺钧又补了一句:“丫头,师父这里永远是你家,随时欢迎你回来!”

他怕萧琬以后在婆家受了委屈,无处可去,又不好意思来自己这里,便特意说了这句话。

“知道啦。”

萧琬又挥了挥手,这次却没有回头。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巷子口,贺钧才收回视线,落寞地回神。

他打开信封,却发现里面并没有信,只有一张银票。上面的钱,足够他养老了。

贺钧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动。

良久,他才揉了揉自己发热的眼眶,抹去眼角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