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房间内静谧得掉根针都能听到,瞿棹眸光冷到极致,深压着胸口怒意,“去洗澡。”

“没力气……”邬怜躺着不动,声音很轻,“我要躺会儿。”

一再的抗拒他,瞿棹无法再忍,俯身搂着女人的腰,将她打横抱起。任凭她囫囵挣扎,都挣脱不了那具宽阔硬实的胸膛,真像铜墙铁壁,让她身陷囹圄。

“我等会儿再洗……”

低哑的声音变得绵软拉长,却争取不到对方一丝怜惜。

浴缸里放好了水,瞿棹抱她进去,随手一丢,看不出半分情感。

温热水流挤压漫过胸口,邬怜下意识往里缩了缩,双臂环起,蜷着身子遮掩。

瞿棹眸中泛起暗芒,盯着她,最终冷脸转身。他往外走,背影挺拔锋利,什么都没说。

身在狼窝,邬怜匆匆洗了澡,身子疲倦得很,只想赶快回家。

可从浴室出来,她没看到瞿棹,环顾卧室,听不到半点声音。静谧的环境激发了她的胆量,她咬着唇,目光转移到门口的垃圾桶。想到被他丢掉的东西,她快步过去,蹲下身。

垃圾桶里很干净,她捡起被扯断的项链,紧攥在掌心。这个过程无比迅速,但她如同做贼,心脏狂乱跳动,紧张得直往下咽唾沫。

*

瞿棹确实阴晴不定,在她身上发泄后,意外沉默起来。

他不说话,邬怜也不会自讨苦吃,变得低眉顺眼,临近傍晚时,听他的安排回家。和司机不熟,她路上没说话,下了车心里才松快,深吸一口气。

走进大门,她身后响起鸣笛声。以为是从医院回来的家人,她转头,就对上那张熟悉的车牌,抬眼,分清来人身份。

瞿闻。

他又偷偷开车,很危险。

在她心绪发散的几秒里,瞿闻的车已经进来,人也走到她面前。

他不再是往日的温柔样子,他也不会再对她笑。

少年身形单薄,但钳住邬怜手腕大步往里走,依旧让她挣脱不开,拉长尾调拒绝:“你放开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前前后后两个月,她已经可以不时不时地想他了。

但若他卷土重来,一切又难说。

任凭邬怜抗拒地往反方向躲,瞿闻只字未语,眉眼间冷戾尽显,侧颜线条凌厉。

不过匆匆一眼,邬怜竟在他脸上捕捉到几分瞿棹的影子,他们发起脾气来气场是有重合的。眼珠停滞,她反应不及,被他几步扯进屋里,推倒在沙发上。

垂落肩头的长发凌乱散在脸上,邬怜猛地坐起,整理形象,匆忙看向旁边的佣人。维护自己的颜面,她轻咳一声:“你们先回阁楼,我和他说点事情。”

眼看他们有争吵,佣人不放心地看着邬怜,想说什么,又没身份。

等佣人都避开,邬怜目光闪躲,不想面对地开口: ?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是有意的。”

她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也不想自证清白。

说不清。

除了瞿棹,还有陆柏屿,她被迫和他们纠缠在一起,现在只能硬往下咽委屈。

许久没有听到对方声音,邬怜疑惑抬眼,就撞上那双已赤红的双眸,阴郁渗着寒意,吓得她咽了口唾沫,往后退。

可晚了,瞿闻走来抱起她,抗在肩上,大步往二楼走。

头朝下,邬怜面色急速涨红,又怕摔下去,紧紧攥着他背上衣服,模糊挣扎:“瞿闻你混蛋……你要是敢乱来,我不会原谅你……”

周身环绕着无形的戾气,瞿闻推开她房间的门,不等到床边,就把她放下,一把压在旁边桌子上。

趴在硬邦邦的桌面,邬怜胳膊被硌疼,蹙眉往回起身,却被身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