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瞿闻的女朋友了。”她温吞地解释,又觉词穷,“你要是再因为他找我……就没必要……”
此刻瞿棹懒懒地站在床边,神情蓦地变得深邃,嘴角泛起意味不明的浅笑,嗓音惫倦疏淡:“单身更好,免得你挨操分心。”
“……”
邬怜彻底懵了。
看着明显在一旁等她的男人,她嘴唇颤动,张了又合,最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知道抗拒的后果,邬怜没有在医院给他乱来的机会,穿好衣服,红着一张小脸,满面病容地跟他下楼。
逼仄的电梯里,她站在一角,身体因发热温度升高,眼皮滚烫,视线迷蒙。
“我有点不舒服……”
努力瞠大眼睛,邬怜心存留下的期待,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瞿棹。
可后者面容一半隐晕在右侧阴影中,晦涩不明,那藏匿于幽暗灯光之下的双眸,好像蛰伏着一只时刻准备破笼而出的猛兽,凌锐逼人。
仅是看上两眼,就让她心生怯意,瑟缩避让。
“就……”
“我家有医生。”
瞿棹眯起黑眸,眸底掠过危险暗芒。
终了,邬怜被他吓得没再说话,拘谨地站在边角,等电梯打开。
没回瞿家,瞿棹去的是他在外面的公寓,小区居于经济第一区中心,装修设计和富丽堂皇的别墅毫无区别。
跟在他后面进门,邬怜脚下被丢过来一双男士拖鞋。
很大,她穿进去,显得有些滑稽。
嫩白的脚趾在里面动了动,邬怜头顶响起一道低沉凛冽的男音:“去二楼浴室洗澡。”
小心翼翼地抬眼,她发现指挥她的男人已经到厨房,打开冰箱。
趁此时机,她忍着头晕,先是站在楼梯处,才有胆量和他讨价还价,“……那我洗完澡,可以叫医生来输液吗?”
半天没听到回应,邬怜深提一口气,重复道,“我发烧了……不打针,会传染给你。”
厨房中,瞿棹仰头喝了几口冰水,转过来,线条分明的脸孔弥漫着冷意,“我让你先去洗澡。”
“……”
交流失败,邬怜惴惴不安地上楼。
她没法笃定瞿棹到底给不给她找医生,他看起来毫无人性,但她莫名抱有期待,觉得他不至于放任她烧下去。
进入陌生的浴室,邬怜谨慎锁门,反复确认足够安全,找好要穿的浴巾,才站在浴头下面。
温热的水流无形中给她注入能量。
可担心瞿棹找来,她不敢贪恋温暖,只能速战速决,挤了几泵他的洗发水,洗好长发。再从浴室出来,她觉得自己哪怕用浴袍裹得再紧,身上新添的香味也是极其明显。
她好像,有了瞿棹的味道。
局促地站在门口,邬怜吹干的长发垂在肩后,像质地上好的丝绸,柔滑滋养,光泽黑亮,衬得面部线条更为柔美。
瞿棹从客卧浴室出来,望着她,目光由上而下,落在她纤细冷白的双腿,笔直得充满人工美感。
察觉到那炽热的视线,邬怜双手蜷在胸口,怯怯倚靠着磨砂玻璃门,嗓音低软:“医生……来吗?”
闻言,瞿棹眸里点碎的流光迅速凝聚,喉结轻滑了下,抬眸定定看着她。
“去卧室等着。”
他手指着她旁边的房间。
点点头,邬怜脚下像是抹了润滑,迅速躲闪进去。
房间不是她的,她不敢乱动,只能拘谨地坐到床边,等待医生的到来。
瞿棹进来,发现她身上的浴巾随坐姿上滑,露出白净软嫩的大腿根部,颜色白得刺眼。随便在衣橱里拿了件深色T恤,他走到她面前,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