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唏嘘。

事实很残忍。

把手机挪开,邬怜做深呼吸,稳住声线,才淡定出声,“我只是感冒,权当让我冷静几天,可以吗?”

话筒内没有回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话突然被挂断。

这个仓促的结束让邬怜拿捏不透,她下意识想回拨,又怕被瞿闻就分手问题纠缠。犹豫两秒,她选择给瞿家的座机打电话。按照他们的生活习惯,这个时间,能在客厅接电话的人是瞿闻妈妈。

*

瞿棹刚进门,家里的座机就响起,像是催命符,焦急叫个不停。

知道那一家三口出去,但他瞥了一眼左右,发现佣人也不在。浓眉蹙起,他步伐落拓地来到客厅,指骨勾起座机听筒,敷衍放在耳边。

“曲阿姨吗?我是邬怜。”

听到那软乎乎的声音,瞿棹稍微舒展眉宇,焦躁的情绪像是从上浇下一股清流,滋润脾里,平生添了抹愉悦。

他什么都没应,坐在一旁沙发上,静静听着对方婉转甜腻的嗓音。

“瞿闻还在家吧?我们刚刚吵架了,您能劝劝他吗?给我们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别让他来医院找我了……”

闻言,瞿棹鸦羽般的眼睫眨了下,在瞳仁覆下淡淡阴影,心中不悦重新凝聚,凛声打断,“是我。”

瞬间,话筒内没了声响,但并无忙音,瞿棹知道邬怜在听。

他冷嗤一声:“打这个电话,是想让他去看你吗?”

电话接听后,这面什么都没说,只有她在喋喋不休地表达,一看就是过来演苦肉计骗那个蠢小子的。

本不想理会,但这通电话至关重要,邬怜只能忍气吞声地继续,“瞿闻到底在不在家?”

“想知道?”瞿棹在这时耍起无赖,“自己过来看。”

“……”

忍了好久,邬怜气息变重,破罐子破碎,冲他发起火来,“我和他分手了,以后你们谁都别来打扰我。还有,他是你弟弟,你管好他,别来医院。你也离我远远的!”

挂断电话,她耳边彻底清净,一举把手机关机。

明明吃了退烧药,邬怜却有种浑身发热的灼烫感,由内而外地发散出来,让她眼皮发沉,视物朦胧。

躺在床上重重喘了口气,她突然如释重负,觉得自己要从这泥潭中脱身。

可还没轻松半小时,病房门就被敲响。

玻璃是磨砂的,邬怜能虚虚看出来人的轮廓,很高大,像是男人。

心弦一紧,邬怜声音发慌:“……谁?”

下一秒,没上锁的门从外面拧开,身形高挑的瞿棹出现在她眼前。他一身黑色运动服,颀长身姿落拓挺拔,微卷短发背过去,额头随意散落几绺碎发,露出深邃五官。

他就站在门口,气场看似慵懒随意,实则冷峻凌厉,望过来的眼神带着侵略性,又势在必得。

邬怜往床头缩了缩。

见她往后躲,眼珠仓皇颤动,瞿棹挑眉,冷淡神情添了抹阴沉笑意,“找到你了,小甜心。”

第024章 | 0024 24/ 发骚的地方藏好了

邬怜没想到瞿棹会找过来。

见着他,她止不住地往后躲,最终被挡在床头,退无可退。

心中惶恐,她垂下眼睫,覆盖眼底急涌上来的怯意。

瞿棹走到她床前,身上带着淡淡寒气,抬手捏住她侧过去的下巴,逼她转头对视。

看着那双黑漆的长眸,邬怜心跳加快,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嗓音哽涩:“你……你来干嘛?”

她以为自己把话说得够清楚,以后和他们不再有关系。

被质问,瞿棹指间力道加重,眉头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