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怜不明所以地点头。

当然要回家,上午还有一节课,她得回家洗澡,一会儿早早下楼。

见她点头,瞿棹的手直接揽上她肩膀,把她抱得紧,几乎是拥着她往前走,口吻强势:“正好,去你那儿补觉,困。”

“……”

邬怜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推到门口,转头看了眼旁边的两个男人,话也没说一句,人已经到了走廊。

身后响起关门声,瞿棹嗯了一声:“拿钥匙,开门。”

仰头看他,邬怜刚要抱怨他动作粗鲁,就看到他身上单薄的卫衣,连棉袄都没穿。眉心蹙起,她关注的重心转移,却顾不上说话,从兜里掏出钥匙。

进到开了暖气的屋子里,她一把攥住他胳膊,声调上扬:“你出来就穿这一件?”

瞿棹真的有点困,昨晚过了零点才睡,早上五点多就被陆柏屿的电话吵醒,现在眼皮沉得随时能合上,眼神黯淡无光。但在听到邬怜的关心时,他努力瞠大眼睛,弯唇笑笑,“我不冷,体热。”

“……”

邬怜确实很少见瞿棹生病,他的身体素质远远高于另外两位。

沉默中,她松开手,下巴指着浴室,“我去洗个澡,你要是困就到客卧睡。”

“昂。”

瞿棹站在原地没动。

没理他,邬怜拿上干净睡衣,走进浴室。这回三个男人聚到一起,她觉得很危险,直接反锁了门。

一门之隔的瞿棹听到啪嗒上锁的声音,眼底笑意加深。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走进旁边的客卧。

……

项昀声家里,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陆柏屿自己坐在客厅,眉心拧得紧,在那张温润俊美的脸上罕见地显露不耐。过来这一趟虽然打搅了项昀声的好事,但自己一点好处没捞到,都被瞿棹截了胡。

正犹豫着,里面的水声吵得他无法思考。

站起身,他没和洗澡的项昀声打招呼,直接去敲对面的门。

邬怜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没擦干,就过来开门。知道是其中的一个,但在看到是陆柏屿的时候,她才察觉,自己最近忽视了他。

让他一个重伤的病号大雪天自己找过来。

莫名有点心虚,邬怜声音变轻:“怎么了?”

陆柏屿口吻委屈,“难受。”

邬怜以为是他身上的伤口,眼神关心,看向他胸腔和肋骨位置,抬手就要触碰,却被陆柏屿一把握住,一把把她拉过来,抬手轻轻圈住她的腰。

他没有笑,反而一本正经,“心里难受。”

“……”

邬怜脸色变得很难看,抬手就要打,又在碰到他之前停下,化作口头上的抱怨;“你真是有病。”

陆柏屿认同地嗯声,俯身在她脸上亲一口,唇压在她耳边,说起悄悄话:“你最近都不来看我,我想你。”

耳根隐隐发烫,邬怜思绪回笼,“你是不是偷偷在医院跑出来的?你不要命啦。”

闻言,陆柏屿眉心一蹙,大掌捂住胸口,皱起的五官看起来人很痛苦。

邬怜被吓到,连忙扶住他胳膊,声线发紧:“伤口疼了?”

陆柏屿点点头,“头也有点晕,方便让我在你家躺会儿吗?”

客卧有人,邬怜扶着他往自己的卧室走,给他整理好床上的被子,示意他躺下。直到盖好被子,陆柏屿确认不会再被她赶出去,皱起的表情才舒展开,好像痛感已经过去。

“没事了,我躺会儿。”

他竟然还在笑。

对上对方明媚的笑脸,邬怜瞬间反应过来,“你骗我?”

陆柏屿懒懒哼了声:“真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