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怜往旁边躲着,语气娇嗔:“你别每次都不洗澡就贴上来。”

他身上还有外面潮湿的寒气。

闻言,瞿棹的胳膊松开几分,但还是抱着她,慵懒地哼了一声:“你这样说,我会觉得你留我过夜。”

“……”

“脸红了。”瞿棹掐住她软绵面颊,笑意漫然散开,“你就是这样想的吧。”

“我没有!”

邬怜迅速否认,推开他的怀抱,往客厅走去,稳稳坐下,拿起旁边的毯子盖住自己在顶灯下白花花的腿。

一点都不给他看。

静静看着,瞿棹走过去,没有紧贴着坐,而是坐在对面沙发,长腿交叠,边沿担着茶几,仰头阖眼休息。

他嗓音懒倦:“寒假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邬怜想都没想,“不去,我要在家躺着。”

出去奔波太累了,不符合她的假期追求。

岂料,瞿棹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笑:“乖乖,你跟我出去,顶多被我欺负欺负。留在江州过年,你知道要面对几个男人么。”

“……”

刚刚的脸红只是表面,邬怜此时的脸才是红透,由内而外,迅速过度到她耳朵和脖颈,整个人都红成一片。

她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

瞿棹挑眉,轻哼道,“真听不懂吗?”

“……”

听懂了。

说她男人比较多。

本来可以忍忍就过去,邬怜却被对面的男人盯得心生一股火,绕过茶几,跪到他腿上。拳头还没挥出去,瞿棹已经搂住她的腰,让她娇小的身子紧密贴着自己胸膛,把她抱得稳稳的。

他轻慢地笑:“我真诚地建议你和我出国,离他们远远的。”

被他圈着腰抱在身前,邬怜施展不开殴打动作,甚至顺着他话茬想到还没出院的陆柏屿,再次拒绝:“不去,寒假的时候,陆柏屿该出院了……”

她的话听得瞿棹黑眸一暗,环着她腰肢的手臂猛地圈紧,勒得她被迫趴在他胸前,急促的喘息喷洒在他下巴。

邬怜脸色更红,仰头看他,就对上那双幽邃的眼睛。

“更喜欢陆柏屿是吗?”

他凛声问道。

“不是,是因为……”

“OK。”瞿棹打断她下意识的解释,眼底情绪由阴转晴,笑得愈发不正经,“你最喜欢我。”

“……”

邬怜瞬间梗住,数不上话,甚至身体卸力,停下了在他怀中的反抗。

她的身体对他有顺服的一面。

而对方的不回答,在瞿棹眼中就是默认,他牵住她的手,缓慢摩挲,嗓调渐渐强势起来:“你以后,会和我结婚吗?”

“……”

邬怜心跳加快。

这个问题她从未考虑过,甚至,她以为,他们所有人都只是把现在混乱的关系当成一场刺激的游戏。

随时喊停。

而不是大家投注一生的真心。

尤其瞿棹,他心思直,想说什么做什么从不拐弯抹角,哪怕两败俱伤,他也要称心。

纤长眼睫紧张地眨动,邬怜闷声嗫喏:“我不知道……没想那么远。”

下一秒,瞿棹倾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没再问,笑声哑哑的:“那你记着将来嫁给我。”

“……”

邬怜有点不好意思,推搡着他硬邦邦的胸膛就要起身,却被男人一下按住后腰,跌回他宽阔温暖的怀抱。

瞿棹搂着她,没做别的,懒漫哼着声:“乖,抱会儿。”

鬼使神差的,邬怜没再挣扎。

*

天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