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保安打开闸门,邬怜不顾危险,迅速跟着车跑了进去。在对方还没有提速离开时,她展开双臂,不要命似的挡在车前。
车子不得不停下。
司机摇下窗口,口吻不善:“你疯了,不想活了是吗!”
邬怜不顾对方的羞辱,直奔后排,敲着深色的车窗,眼神焦急。幸好,坐在后面的人把车窗打开半边,投来关注的目光。
“你是?”
被询问,邬怜赶忙回答,态度不卑不亢,“请问您是白翊伯先生吗?我有事想和您谈。”
对方双眸敛起,深深凝视她,好似要看穿她的有备而来。
邬怜心里虚,但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反而有超脱年龄和气场的淡定。
沉默片刻,白翊伯平淡开口:“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和你谈事情。”
被拒绝,邬怜没有放弃,坦白道,“那您先忙,我在外面等。”
对方顽固的表达让车内人不喜,他静静看着她,眸色深暗,俯身推开另一侧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邬怜没有放弃得之不易的机会,迅速上车,眼神却防备地看向前面的司机。
捕捉到她的谨慎,白翊伯心中有数,放松地靠着车子椅背,语气悠缓:“你有什么事就说,我等会要进去开会,没时间。”
知道对方很忙,邬怜没有犹豫,“您可以看一下这个视频。”
她把从楼道里调出来的监控播放给他看,上面是白越泽和唐甜等人对她施暴的真实影像。当时他们以为避开了监控,却没有检查仔细,留下了证据。
白翊伯知道儿子犯了什么事,但真正看到视频,感触是另一种滋味,有种躲无可躲的羞愧和愤怒。
他关掉视频,“我替他向你道歉,如果后续……”
“不需要您的道歉。”邬怜迅速打断,直视着对方,阐明自己的来意,“我是唐甜找人打的,我需要她的道歉就好。但是……”
白翊伯被她的停顿吸引目光,紧紧盯着,眼神复杂。
就听到她后话:“但项昀声是您儿子打的,他的手都破了,还被家里人误会,我希望白越泽尽快去找他道歉。”
闻言,白翊伯突然笑了,“到底是谁打谁,你看不出来,可以看医院给的诊断。”
他的儿子现在还没出院,在里面躺着。
不理对方的解释,邬怜收回手机,紧紧攥在手中,嗓音发冷发沉:“我今天过来只有两点要求,一,白越泽去找项昀声道歉,二,唐甜在学校给我道歉。只要完成这两件事,我不会拿视频去举报您儿子校园霸凌,也不起诉故意伤害,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她受的伤项昀声已经帮她找回来,现在,她只需要找回自己和他的尊严。她也不怕白家报复,官大一级压死人,项家虽然冷血,但位置比白家高出一大截,想白家不敢自找无趣。
自己过来,只是把利害关系加深一层。
没有等白翊伯的回答,邬怜礼貌笑笑,“两天的时间,希望白先生做出答复。”
她下车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威胁的意味不必多说。
……
傍晚,邬怜洗澡擦药,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突然有个陌生微信号加自己。
她看到验证消息:我是唐甜。
之前不愿意添加的好友,这次她点击通过。很快,对方发来正式的消息:[我能不能私下给你道歉?在学校不太方便。]
邬怜无声冷笑:[可以。那就到派出所,当着你父母的面和我道歉。]
唐甜安静下来,过了几分钟,又说:[在学校,是指什么具体的位置?]
邬怜:[在你朋友和项昀声打架的位置。]
又